苏辙点点头,笑道:“道长可说的是我与六哥,无奈哥哥三角恋一事?”
“我都听说了。”
张易简道长直道:“可为何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像没事人一样?”
苏辙面上笑意不减:“谣言止于智者。”
"嘴长在旁人身上,想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我管不了。"
“但我却能做到不听不想,等着过些时日,自没人再记得这些事。”
张易简道长看向他的眼神里皆是满意,颔首道:“你说的极是。”
顿了顿,他更是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到了三月你才满四岁,寻常人大概十来岁才会参加童试,你可想要提前参加童试?”
“你虽天资比不上你哥哥苏轼,但你的身上也有许多他没有的东西,到时候你与苏轼一同参加童试,继而参加之后的乡试,相信你们兄弟俩个很快就能名震四川的。”
寻常孩子听到这等话定欣喜若狂,毕竟不管哪个朝代出现个神童,都十分瞩目。
苏辙却是摇摇头,坚定道:“道长,我不愿意。”
“做学问讲究一步一个脚印,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走的长远。”
“与其名震眉州,甚至名震四川,我宁愿低调行事,来日入朝为官多替朝廷,多替百姓们做些好事。”
若说张易简道长方才眼中的是满意,如今则满是欣慰之色:“你既如此决定,那我就不再劝你了。”
他还记得当初苏轼刚进北极院时,他感叹苏轼天资过人的同时,也曾问过苏轼差不多的问题。
苏轼一听到这话是眼前一亮,直说愿意。
对苏轼来说,想要振兴苏家,叫父母面上有光才是最要紧之事。
童试一年两次,是科举入仕的敲门砖,对天庆观大多数学子来说都不是难事,只是之后的路就是一关难于一关,能走到哪里,则是各凭本事。
张易简道长知晓了苏辙与苏轼兄弟俩人的打算,心底对俩人也是有了安排。
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底的假期。
苏辙与苏轼一回到苏家,就听说了苏家又开了三间纱縠行的好消息。
老百姓们都是长了眼睛的,谁家东西物美价廉,自会选择谁家的东西。
因苏家纱縠行一开,程家纱縠行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程浚这是再也硬气不起来,请程老太君出马,想她老人家走一趟,话里话外的意思皆要程老太君劝程氏放程家纱縠行一条生路。
程老太君最喜欢的就是程浚这个长子,将程浚的话当成圣旨一般,拾掇一番就来了程家。
一路上她都打好了腹稿,想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定能说服程氏。
可惜程老太君坐了半天冷板凳,程氏压根没露面。
苏辙从元宝嘴里听说这件事,就差忍不住拍手起来:“……虽说如今以‘孝’,可长辈也得先有当长辈的样子,晚辈才该孝顺。”
“长辈无德,又凭什么去要求晚辈孝顺?”
元宝虽不大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却一点不耽误他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似的:“八少爷,你说的极是。”
说到这儿,他为难挠了挠头,道:“不过这几日程老太君都来了,我瞅程老太君的架势,这几日应该也还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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