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乱作一团,又没有卫生巾,又把别人的床弄脏——一件严重,一件紧急,景和春一时排不出优先级。
穿着已经脏了的裤子,景和春还是脚步飞快地上楼,先检查翟以霖床单被套。
如她所料。
棉质床品沾上了她的经血,面积虽不大,却在浅色布料上非常明显。
完蛋了。
景和春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很快又遇上同样进房间的程乾宇,景和春在一片混乱中听见他吊儿郎当问,“翟以霖呢,什么时候开始打游戏?”
“洗澡。”她胡乱指了指浴室门。
望向程乾宇的目光纠结,迟迟下不了开口的决心。
粗糙如他,没发现景和春的异样。
“什么表情?”程乾宇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胡子没刮干净。
景和春揪着衣角,声音很小,“我、我想上厕所。”
“去啊,他房间就有。”
程乾宇对一切毫无察觉,语气甚至还带着不耐烦。
话落的那一刻,浴室门正好打开,翟以霖携带一身水汽出来,程乾宇屁颠屁颠凑上去,不再分她一个视线。
景和春没心思欣赏美男出浴,只知道自己更不敢开口了。
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接着拿出手机,打开与翟以霖的聊天框,红着脸打字。
比起当面求助,景和春选择隔着屏幕沟通。
但不知为什么,相较于表哥程乾宇,她更愿意告诉翟以霖。
潜意识的信任指引了她的选择,景和春紧张地抿唇,对着屏幕删删减减。
却突然听到敲门声,她心跳漏一拍,动作顿住。
外面是熟悉却意外的声音。
“景芽芽,你在里面?”只有翟以霖才会用这个称呼。
“……嗯!”因为过度紧张,她的喉咙发干,开口时带着哑。
“开门。”
她在里面震惊地抬头,急得冒汗,“不开!”
“你来月经了,不要卫生巾吗。”
景和春呼吸一滞,眨眼的动作都变慢。
除了惊讶于他怎么知道之外,更是没想到那两个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景和春面色酡红,声音闷闷,“要。”
她解了门锁,开一道小缝。
伸进来一截手,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根根指骨瘦削匀称。
因为用力,隐隐若显的青筋伏于其下——偏偏拿的是一包粉嫩的卫生巾,太过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