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嗯?”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些人也都没派上用场呀。”
“你很失望?”
“”有的时候明知道嘴欠讨不到好处,可楚瑶被折磨成这样了,硬是逼着她生出了反骨:“是!我很失望!我可太失望了!”
“失望我没有跟别的女人睡,失望你抓不到我在婚姻里犯错的证据了?”顾尘渊勃然大怒,声音却透着极度恼怒后的细微轻颤:“楚瑶,我是你丈夫,你是怎么忍心把我徒手送给别的女人的?”
楚瑶继续犟:“我巴不得你不是了,你这个骗子!”
“你欺骗我的感情,霸占我的婚姻,还不肯还我自由”
顾尘渊:“你是笃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是吧?”
“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可不想当鳏夫。”顾尘渊发了狠:“从前惯的你无法无天无知无畏了,也该让你尝尝死去活来的滋味了。”
楚瑶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从半遮挡的落地窗外透射进来,温热的风灌进来,吹散了卧房内靡丽的气味。
楚瑶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酸疼的,那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着求饶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此刻回想起来依然心跳不止,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最后一眼瞥向窗外时,已经晨光破晓了。
她睁开眼,才刚动一下,便发出“嘶”的一声轻微声响。
“醒了?”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顾尘渊的脑袋探过来,垂眸凝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要不要起床?”
楚瑶看到这张俊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顾不得身上的酸软疼痛,撑着手臂坐起来,恨恨咬牙:“顾尘渊,你竟敢虐待我?”
“虐待?”顾尘渊合上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抬手放到床头柜上,大掌贴上她过份纤细的腰,力道不轻不重的揉着:“顾太太,你恐怕对虐待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昨晚对你,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没有把你捆起来,也没有用鞭子抽你,更没有弄得你一身伤痕,顾太太,说话要讲究证据,否则,就是污蔑!”
他总是很有理,在摆事实讲道理方面,楚瑶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楚瑶气的语无伦次:“顾尘渊,你真是个禽兽,你是属狗的吗?”
“你还说你没有弄伤我,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顾尘渊语气淡淡的,透着点故意的促狭,“小别胜新婚,顾太太昨晚纵欲过度,身体疲乏酸软是很正常的情况。”
楚瑶:“”
这个狗男人,到底哪里来的脸,竟然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楚瑶气的直哆嗦,连手指都在颤抖。
心底那些郁气和怒火早在昨晚跟她亲热的时候就消散的差不多了,顾尘渊见她此时气鼓鼓的模样,心情竟破天荒地的好起来,继续逗弄道:“顾太太要实在气不过,可以去医院检查取证,一旦真构成虐待,顾太太可以拿着检查报告上法庭,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
楚瑶:“”
楚瑶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不论她丢不丢的起这个人,就算她去医院检查了,也找不到他性一虐的证据,检查出来,最多也只是房事激烈了点,有些微肿,休息两天就恢复了。
他这种人,向来理智,哪怕怒急攻心,也会保留三分清醒,不会给她半点取证的机会。
楚瑶越想越气,越气便越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女人眼眶一红,眼泪突然就滚落下来,掉落在顾尘渊正好伸过来想要抱她的手背上。
顾尘渊眉心一皱,脸色立即变了,他凑近了些,连声音都低缓柔软了几分:“怎么了?不至于疼成这样啊,你昨晚明明”
“你给我闭嘴!”楚瑶眼泪落得更凶了,是那种隐忍的,默不作声的流泪:“我与其被你强了,还不如躺平算了,就当被狗咬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顾尘渊:“t”
顾尘渊似乎被她大胆的逻辑和言论震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么说来,我们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的,别跟我闹了,好好跟我过日子不好吗?”
楚瑶单手捂着脸,继续落泪:“顾尘渊,你这个混蛋,你不仅欺骗我,你还欺负我,我恨你!”
顾尘渊抓起手边快撕成碎布条的睡裙给她擦眼泪,“大小姐,夫妻之间这点事,再怎么算,也没到欺负你的份上吧?”
“从前是我太迁就你了,你说不想我能忍就忍着,你说累,我也体谅你,哪一次不是我出力你享受,这次我只不过没有听从你的吩咐,你就委屈的不得了。”
“你都要跟我离婚了,都在想方设法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就不允许我放肆一回,给自己争取点福利吗?”
楚瑶“呜”的一声,趴在膝盖拱起的被褥上,哭出了声。
顾尘渊:“”
顾尘渊默了三秒,手指伸过去拨开她被眼泪打湿黏在脸上的发丝:“别哭了,我抱你去洗澡。”
楚瑶抬头的瞬间,男人手指擦过她的唇,楚瑶张口便咬在他的手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皱起眉,却也没说什么,只任由她咬着。
楚瑶见他不吭声,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架势,索性又加重了力道,一直到男人白皙手背上留下两排血红色的整齐齿印,才松口。
她甩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含着泪恨恨瞪他一眼,掀开被褥下床,扶着墙壁慢慢往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