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故意把她头发揉乱:“你也是同党。”
万宁很喜欢他揉自己脑袋的动作,让她有种小时候爹爹和她亲近的感觉,她能感到自己在被喜爱。
陆清并不打算留她陪自己在楼下喂蚊子,让她上楼去。
万宁很大胆地邀约:“那个,陈宥安回家去了。”
陆清:“哦。”
万宁:“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了。”
陆清:“是要让我上去喝杯茶?”
万宁低头,踢走脚边的小石子:“也不是不行。”
陆清表情动摇了几秒,最后还是没上去,只把她送上电梯:“今天不喝茶了,喝茶睡不着。你不是困了吗,快回去睡吧。”
他怕的不是睡不着,是怕上去了今天就走不了了。
万宁没想到他这么正人君子,显得她有点急色似的。
她甚至觉得陆清比她还像从古代穿越来的了。
她脸又红了,匆忙跑回了家,扑到沙发上把脸埋起来。
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亲上了,一转即逝的触感太轻盈。
少女的情怀没维持太久,她忽然在沙发缝里看见一个黑色的腕带,她认得,那是陈宥安的。
陈宥安不太习惯用硬笔,为了写出好看的字练习太久,手腕疼。
这个腕带还是她给他买的,他时常戴着。
不知道是忘记拿了,还是故意遗落在她家,像是留下点标记。
因为腕带,因为这个沙发的位置,万宁不可自已地想起来他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沙发上亲吻的场面了。
亲的时候她不敢细想,亲完了她羞于回顾。
可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夜晚,她倒是把那些细节全都记起来了。
他亲她的时候是狠烈的,像狼,舔咬她的脖子,随时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
他在她耳边喘息的声音很欲,是那种憋了很久的平静后,再难掩饰的放松呼吸,可听的人却放松不起来,只觉得心提得高高的。
“果然是很早就有通房的太子哈,有点本事。”万宁想得面红耳赤,把脱鞋踢飞,嫌弃地给“脏黄瓜”下了评语,摇摇头不再想他,去洗澡了。
陈宥安不知道万宁对他的评价,她不给他发消息,他也不主动联络她,不是不想她,是不想给她添堵。
他还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她造成了困扰,不敢再轻举妄动。
有什么话,还是等他考完试,去找她当面谈吧。
是的,当面。
他在离开她不到一小时的时候,就已经预计再飞回去的行程了。
高考,对这里的人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一场考试。
但对陈宥安来说依旧如往常一样,吃饭、做题、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