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没有一件趁手的工具,然后她便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卫生间,取下淋浴头便往自己脖子上用力砸去,神色之间隐约见癫狂之色。
然而就那么几下之后,金灵喉头翻涌,脖子上大片肌肤被砸的通红,但那金属环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不知多久,金灵手里的淋浴头掉落在地,她从癫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颓丧的靠在墙上喘气。
她呆呆的站在浴室,淋浴头喷溅出的冷水浇了她满脸满身,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她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一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另一只手抓在地上,指节因为过于用力泛白,她眼底压抑着浓重的情绪,低声喃喃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
金灵在房间里呆了两天,这几天司宴默契的没有进来过,每天定时把饭食放在她房间门口便离开。
第一天还好,等到第二天,司宴发现餐盘仍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门前时,失了耐性,直接暴力打开·了房门。
他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抓过缩在房间角落的女生,饿了两天的金灵在他手上就跟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抗之力,任他搓扁揉圆也没有办法,最后被锢着下巴强行灌了两杯水。
看着她被水濡·湿的下巴和脖子,司宴笑不达眼底,
温声警告道:“还有这饭,你想怎么吃?”
金灵垂眸,一言未发,司宴盯了她半晌。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他准备强行喂饭的时候,金灵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司宴,说道:”你挖了我的眼睛吧,然后放我走。“
闻言,男人眯了眯眸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想都不要想。”司宴坐在她身前,淡淡道。
金灵冷冷的看着他,片刻,她道,“那我自己动手。”
说完,她便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朝自己的眼睛戳过去。
司宴瞳眸骤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金灵睁开眼看他。
司宴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看着她,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放我走。”金灵说。
男人冷笑了一下,“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金灵沉默。
两人便这般僵持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仿佛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说到底,金灵究竟为什么发疯,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金灵脖子上的金色颈环,说道:“我在家里的时候,你不用戴着这个。”
金灵漠然的瞳孔微微亮了亮,她立刻道:“你不在我也不戴。”
司宴看着她,目光沉沉:“金灵,适可而止。”
金灵抿了抿唇,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们俩谈判的底线了,再进一步就保不齐司宴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良久,她不甘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