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那句话,金运便沉着脸告辞了。
江流给了他一个请便的手势,将让他离开了。
人走了后,房间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金乐的心情十分的不平静。
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后,金乐罕见的有些迷茫。
如今的金灵已经不是原来的金灵了吗?
那原来的金灵呢?
是死了吗?
应该是吧,如果不是原来的金灵死了,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个“金灵”呢。
金运回到生产基地的时候,金灵正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
她望着墙上高高的窗户,心里思索着逃生之策。
金运就是在这时候冲进来的。
逆着光,金灵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情况,男人就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和司宴是什么关系?”
金灵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没什么关系。”
金运显然不信,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司宴的人?”
闻言,金灵一边觉得这人有病,一边冷笑了一声:“我谁的人也不是,我……”
“不准笑!谁让你笑的!”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发疯,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那一巴掌力度极大,金灵的嘴角渗出了血迹,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清晰地五指印。
然而
身体的疼痛都是其次的,发自灵魂的颤抖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金灵感觉自己从灵魂到身体,一寸寸凉了下来。
曾经封闭的记忆闸门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巴掌突然打开了。
“不许笑!”
“听话,别笑。”
“你不适合笑,笑起来不好看,下次注意。”
“啪。”
“闭嘴,谁让你笑的!”
记忆中,有道声音不停的响起,各种场合,各种语气,如影随形。
后来她再也不笑了,也笑不出来,那道声音渐渐的温和了下来,时不时就会表扬她,夸赞她。
“真好,你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终于不像以前那根野草了。”
思绪回笼,金灵的脖子像是生了锈一般,无法支撑她转过来。
她听见自己用无比沙哑的声音问道:“金运?”
男人被这一声叫的顿住,仿佛定格了一般。
空气变的异常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动了,他起身离开,带上门出去了。
窄小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了金灵一个人,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房门的方向,眼底布满了血丝。
从来没想到,在这个异世界也能碰到熟人。
还是她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金灵已经死了。
那天她失足从天台上掉下去的时候,视野里最后见到的,就是一脸惊慌失措的金运。
真可笑!
追着她上天台,不就是逼着她去死吗?
到头来却露出那样假惺惺的表情,真是讽刺。
在原来的世界里,金灵活
了十九年,虽然那辈子原本就过的不太顺遂,但金运绝对是她人生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十四岁到十九岁,对方的存在贯穿了她四分之一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