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过来道歉还一顿夸的降谷零顿时有点脸红,然后又觉得这样两个人互相道歉的场面真的又开心又好笑,最后也是真的笑了出来。
诸伏景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的,这样闹矛盾吵架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偶尔这样来一次也感觉不错呢。”
“这还是算了,饶了我吧。”降谷零无奈道,“hiro生气的样子真的超可怕的。”
“有吗?”诸伏景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樱花吊坠。
“这个竟然还在啊?”降谷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嗯,因为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当时紧紧抓住没有放手。”诸伏景光笑着说。
降谷零有点感动。
“但是,zero的手表泡水坏掉了,定位器也没有了,所以zero会重新换一个的对吧?”诸伏景光继续笑着说。
降谷零:“……”
降谷零不敢动了。
九月二十八日。
中午十二点。
降谷零脑袋上的绷带被拆掉了,只留下了一块正方形的纱布被创可贴固定在他的额头上,刘海一遮就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医生都惊叹他恢复得真的很好。
松田阵平嘲笑他不愧是娃娃脸金发大猩猩。
两人差点当着医生的面打架,然后被狠狠训了。
晚上十一点半。
降谷零敏锐地从睡梦中惊醒,在发现偷偷溜进病房的是诸伏景光后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zero……”诸伏景光扒拉在他床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降谷零睡眼惺忪地挪出一个位置,侧身半阖着眼拍拍床:“做噩梦了吗?”
“嗯,梦到我当时没能抓住你,看着你被大水带走了。”诸伏景光熟练地蹭过去,看着幼驯染困顿还是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
“只是个噩梦而已,别担心,我就在这里呢。”降谷零说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有点紧张,毕竟距离毕业只有两天了。”诸伏景光说完,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哈欠。
“是啊,只有两天了。”降谷零揉了揉眼睛,逐渐清醒了,“现在想想都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我们好像真的成功了,这都多亏了hiro和大家,不然我一个人大概是无法走到现在的吧。”
“没错,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诸伏景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