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条件反射:“到!”
声音很响亮,甚至叫醒了楼道里常年接触不良的声控灯,也成功噎掉了盛鸣尘的后半句话。
空气瞬间凝滞。
反应过来的傅时秋顿觉寒毛倒立,他紧张地搂住自己的背包,一点点地,自以为隐秘地把背包举到和眉毛平齐的高度,妄图挡住盛鸣尘的怒视。
他不明白,盛鸣尘好端端的,怎么就比皇上知道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那狂徒腰上时还要生气了?
就在傅时秋以为盛鸣尘会给他一个左右勾拳的时候,盛鸣尘黑着脸忍无可忍道:“是结婚!”
“你耳聋吗!”
话音刚落,盛鸣尘怀里那迭厚厚的a4纸文件就被用力甩进傅时秋怀里。
傅时秋伸手接住,愣愣地低下头,看见了a4纸封面上的大字
——结婚协议书
“???”
傅时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盛鸣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我说?
傅时秋心想我要知道还说个屁。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说……你馋我身子?”
盛鸣尘满眼不可置信,“我馋——”
剩下的词儿自动消音,但傅时秋都懂。
过了好几秒,盛鸣尘拧着眉瞪他一眼,红着脸吐出三个字。
“不要脸!”
傅时秋:“……”
“盛先生,”他还是没搞懂,“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盛鸣尘面露愠色:“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敢问我?”
傅时秋回想了下他干过的和盛鸣尘有关的好事,陡然间福至心灵。
他悟了。
他造的谣毁了盛鸣尘的名声,而盛鸣尘这种级别的资本家,名声不好会影响公司股票,所以,盛鸣尘要跟他结婚。
再联系盛鸣尘那句没头没脑的“我会负责”,傅时秋越发坐实了这种猜想。
可这也不至于要把他人搭进去吧?
心里想着,傅时秋顺口就说了出来:“不至于结婚吧?”
盛鸣尘冷笑一声:“怎么不至于?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傅时秋惊了:“不是,怎么就上升到罪大恶极的程度了?”
他不就是拿盛鸣尘挡了个枪吗!
盛鸣尘脸色越发难看,“不结婚你想如何?”
莫名的,傅时秋从这话里听出一股“不结婚就赔钱”的黑心肝资本家味儿,他一激灵,条件反射道:“我结!我结婚!不结不是人!”
此时正是上班上学的早高峰,楼栋里已有不少上班族和学生陆陆续续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