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时秋不知道,即使他躲到座位底下,盛鸣尘照样能看见他。
此时并非高峰时段,路上车辆很少,上了高架桥,盛鸣尘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窗外微微带着凉意的秋风斜斜打在脸上,却仍然无法让他脸上的温度下降。
他面无表情地攥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后视镜里某人翘起来的一根呆毛,他眉头一皱,分神调整了下后视镜的角度。
然后就看见傅时秋翘着屁、股窝在不算宽敞的座椅前,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假装别人看不见的球。
盛鸣尘:“……”
他拧着眉收回视线,恰好车载智能管家提示前方路口红灯,盛鸣尘踩下剎车,在路口导流线前停下。
等待红灯的时间里,盛鸣尘攥了下方向盘,绷着脸抬手掰了下后视镜。
傅时秋再次调整了姿势,而盛鸣尘这次只看见了傅时秋的微微翘起的臀部。
傅时秋今天穿了条宽松的工装裤,但因为姿势问题,他微微翘起的臀部将原本宽松的布料绷得很紧,无意间向盛鸣尘展示了臀部曲线。
一瞬间,盛鸣尘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的手掌牢牢托着傅时秋的屁、股。
软乎乎的触感好似通感一般,霎时连接到此刻的盛鸣尘手中。
盛鸣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耳根瞬间炸红,难以忍受般用力攥住方向盘。
红灯读秒完毕,盛鸣尘猛地踩下油门,宾利疾驰而去。
听着窗外呼啸的秋风,盛鸣尘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傅时秋口中所谓的车、震。
他从来没有,在车上和傅时秋……
——住脑!
盛鸣尘呼吸骤然急促,他在干什么?
盛其山从小教导他做一个端方有礼的君子,他怎么可以,主动去想象,这种银秽至极的事?
窝在后座的傅时秋对此一无所知,只感觉到这车里的正常空气好似越来越稀薄了,几乎被盛鸣尘那浓到有些齁人的柑橘信息素所占据。
可傅时秋都已经躲起来了,根本没有惹到他。
想着,傅时秋有些艰难地喘了口气,下一秒,耳畔响起一道急促的剎车声。
傅时秋懵了下,刚想抬起头来,后座的车门就被暴力拉开了。
视线向上,盛鸣尘站在车门边,周身裹挟着一股浓腻的柑橘香气,碧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直勾勾地把他盯着。
傅时秋没由来的有点紧张。
“干、干什么?”
盛鸣尘没说话,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半晌,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红着脸难以启齿道:“把衣服脱了。”
◇四十只猫
傅时秋一脸懵逼:“现在?”
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宾利正停在某条马路边,周围车来车往,马路对面甚至还有一个正在上课的小学。
大庭广众之下,盛鸣尘让他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