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时秋藏在被子里的手轻轻握了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跟踪者的事情告诉盛鸣尘。
万一oga是个变态鲨人狂呢?
“你出差那天,”傅时秋说,“我下班后自己回了筒子楼一趟,然后我发现之前跟踪我的那个人又开始跟踪我了。”
听到这里,盛鸣尘表情有几分凝重,“你怎么不告诉我?”
傅时秋心虚地扫了盛鸣尘一眼,避重就轻道:“我没受伤,也抓到他了,是个oga。”
盛鸣尘瞥他一眼,像是看穿了傅时秋的心思,严肃道:“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傅时秋忙不迭应下,“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盛鸣尘这才稍稍满意地抬了抬下巴,然后将oga跟踪傅时秋的情况编辑成短信发给联盟警察。
短信显示已送达,瞥见消息通知栏上方正在调查傅时秋当年星洲车祸事件的私家侦探,盛鸣尘想了想,又将这起车祸以及傅时秋被跟踪的事一并发给私家侦探,让对方先查这件事。
等待盛鸣尘编辑信息的几分钟里,傅时秋安静地注视着盛鸣尘专注的侧脸。
梦境的最后,是二十岁的傅时秋答应了十七岁盛鸣尘的表白,在烟火下交换彼此的初吻。
自从恢复了这部分记忆后,傅时秋再看盛鸣尘时,仿佛寻宝人终于拨开迷雾,窥见藏宝图后的庐山真面目。
用三十岁的视角去观察二十七岁盛鸣尘,寻找他与十七岁盛鸣尘的异同,就像一场真实的找不同游戏,好玩、新鲜,却也风险颇高。
——因为二十七岁的盛鸣尘脸皮薄得像春卷皮,一点经不起逗、弄。
而不经逗的盛鸣尘,就好像那只傲娇矜贵的布偶猫,明明被逗猫棒上的彩色鸟毛勾得走不动道,偏偏端庄矜持地坐在那里,反倒被跟着逗猫棒四处晃动的毛茸大尾巴出卖了真实想法。
思及此,傅时秋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布偶猫现在在哪里?又过得好不好呢?
正在描述情况的盛鸣尘打字动作一顿,警觉地抬起头,“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伤口疼?”
傅时秋摇头:“不是,我在想那只被我弄丢的布偶猫。”
闻言,盛鸣尘想起路口的监控画面显示,车祸发生前傅时秋正在沿着那条街挨个地方张贴寻猫启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你就这么……想他?”
“想。”傅时秋毫不犹豫点头,眼里满是惆怅,“我很想很想他,想他快点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傅时秋说完,就看见盛鸣尘的耳朵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
傅时秋疑惑:“你很热吗?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还好。”盛鸣尘绷着脸,声音听起来底气不太足:“很、很热。”
傅时秋:“?”这人说话怎么突然颠三倒四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