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火钩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并没有堆积的炭灰。
目前看来一切都没有问题,游弋躬着身子又往炉子后面的连接口看了看。
这一看就有些无语了,他什么也没说地回头看了眼。
然而今见山像是看出了这一眼的意思。
他盯着侧脸,坦然地承认:“没错,是我,我按照网上视频学的。”
游弋正掰着排烟口的一块泥,听了这话不明显地笑了笑:“东西还剩么?”
“嗯。”
“工具也都拿过来。”
交代完,游弋起身往火墙的另一面厨房走去。今见山在原地又站了会儿,等人进去他才往出走。
走出棚底就看见田烽和江牧诀很安静地支着烤炉架,今见山越过二人进了杂货屋。
没一会儿,田烽不出所料的找来了。
“嗯嗯!”田烽清清嗓子,“那个”
“您想多了。”今见山直接打断要往下说的话。
“你要没往这方面想怎么知道我想多了?”
田烽倚着门看着厨房的方向:“谁家的娃娃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啊,我要再年轻个二十来岁指定得撩拨撩拨。”
“嫌我江叔年龄大了?”
江牧诀今年五十七,因为常年锻炼,精神气依旧像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儿。
再加之长得高大英俊,所以很多白鸽湖的人都以为今见山是他的儿子。
田烽从放炭火的江牧诀身上收回视线,笑说:“那不能,好不容易闻着味儿找来的,哪儿能这么快嫌弃。”
“得,我就不该多嘴这一问。”
“棠棠的发小跑这儿来干嘛?”田烽问,“大过年旅游?”
正翻工具箱的今见山听了这话动作一滞,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想过。
如果南林球场改建的事情很急迫,那听雪屋租住一年用来采风就不太合理。
即便真的着急,那又为什么在过年的时间身处外地且还什么都不做?
难道采风必须需要带领么?今见山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玻璃窗前的那一幕。
田烽见他不理人,用脚磕了磕门框:“找金子呢?人出来了。”
“一会儿给叔说别灌他酒,”今见山提上东西往出走,“吃完饭我送他一趟。”
田烽不干:“要说自己说去,把人接来的时候也没见你思前顾后。”
那不是急着年夜饭的事情么,谁知道一个李棠的发小出口就捅了篓子。
今见山叹了叹气,心想经停设计的事情幸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