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山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烟囱没问题?”
游弋一条腿悬空,想了想又站回屋顶上,拨着头发说:“找十多块砖,防火泥搅拌均匀,”
他朝烟囱抬了抬下巴:“照那个做就行。”
“还有么?”今见山问。
就见游弋打发人似的摆摆手,然后非常随意地席地而坐。
两只脚踩在倾斜的瓦片上,胳膊支在两侧,微微抬着下巴看向远处。
金色的阳光全在脸和脖子上,半垂的眼睫遮掩了眺望的目光,今见山觉得太刺目。
虽然化雪了,但屋顶上的雪依然很厚实,脚下的横梁还有一层薄冰。
这么踩着已经能感受到冰在融化,更不要说他还坐着。
今见山合理猜测,这姿势一定会保持到自己忙完上来。
“不冷么?”今见山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不用一会儿里面的裤子都得湿透,垫着吧。”
阳光有些刺眼但依旧能看清站着人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游弋接过,胡乱垫在屁股下,又打发似地摆摆手:“谢了。”
冬季的白鸽湖并不是所有区域都不结冰,温度、面积、密度,都会产生不一样的一种状态。
见惯了流动的水,再观赏面前的就会有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好像压制了一切想要冲撞打碎的叫嚣,悄无声息自然而然的归于平静。
许久后,游弋吞咽着闭上眼。
他仰着头又去感受微风拂面,去感受不知是热还是冷的阳光。
贴在横梁和瓦片上的四肢是冷,躯干却是热。鼻尖是冷,眼睛却是热。
他不知道,院子的人在看着,棚底的人在盯着,不远处也有人发现了他。
“我去,游哥!你咋在这儿!不是?您换了个地方入定吶?!”
游弋缓缓睁开眼,迟钝地朝院门外看去。
奶油小生正仰着头,站在车门边笑着看他。
游弋用余光快速环视了一圈,随后象征性的朝张锐凡点头打了个招呼。
“小游啊!”
游弋撑着稳稳站起身,他看向院子里的江牧诀:“叔。”
“要说小屁孩儿命好呢,”江牧诀举着一把烤串看他,“我不好拦着不让人吃,你赶紧下来,别一会儿全让锐凡这小子抢没了。”
“呦呦呦,叔您这话说的,感情我提的东西都不如您手上那二两肉呗。”
张锐凡穿着一身喜庆的红,两手提满东西朝田烽那儿走:“叔,都是您的,到时候别给江老头分。”
“说了多少回别嚯!林记桃酥?”田烽弯着好看的月亮眼,“专门找人订的?”
“费了好些功夫,有些人吃不上喽。”
“你个臭小子,那我这肉也没你份,你田叔好叫你田叔给开小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