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老大把藏在雪里的年货分点儿过来,”今见山说,“给他说,拍照的事儿我答应了。”
游弋从腾起的烟雾间,望着对面的今见山。
“那您亏了啊,”服务员给他们倒上水,“老大本来打算用那坛梅酒贿赂您呢!”
今见山啧了声:“也加上?”
“我看行!”
服务员笑呵呵地走了,今见山抽出一旁的湿巾递过去:“估计有点儿慢。”
“不急。”游弋举了举手里的烟没接,今见山便自己擦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轻缓缠绵的音乐停了,麦克风传来男人说话声。
“夜不归宿的日子过得总是快了些,元宵节没来呢,就有人讨要起元宵了。那这样吧,咱今儿顺带把中秋也过了。”
周围的人反应算快,在聊天的空档中还能捧场地鼓个掌。
今见山叼着烟也鼓了鼓掌,拿下烟的时候,他还很痞地吹了个非常响的口哨。
“一首《水调歌头》送给各位,无关乎思念,只品这夜不归宿的杯中酒。”
衔接着停止的欢呼声,女人声再次缓缓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今见山灭了烟,正要说一说唱歌的人,抬眼就发现游弋直直看着水杯。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幽深的仿佛不可见底。
这种时候不该打扰的,但今见山还是用打火机,轻轻敲了敲桌面。
“进来的时候,看到右边廊阶上的几个缸了吧?”
游弋掀起眼梢,眼里看不出任何内容地看着今见山。
等了几秒不见回答,今见山又问了一次:“院子右边的廊阶上有几个缸,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吧?”
没看到,但游弋还是嗯了声。
“那缸里藏了很多东西,金枪鱼、乌鸡、狮头鹅,还有”今见山偏头想了想,“白鸽湖的鸽子?”
毕竟没见过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游弋问:“没有冰柜?”
“冰柜里都是酒,混到一起味儿不好吧?”
今见山说:“不过关于缸有个故事,你听么?”
“司马光砸缸?”
“”
今见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救谁?那些被冻住的鸡鸭鹅么?”
游弋浅浅笑了笑:“讲吧。”
“你是北方人,应该知道农村在冬天的时候,食物怎么保质吧?”今见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