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校时金圯看到了晏挺。
不知道本该打道回加拿大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蟾市一高的校园里,并且似乎和谁打了一架似的,嘴角有淤青。
金圯路过三楼时淡然瞥了一眼,在火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时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继续上楼。
一直到晚自习都没人来找。
金圯觉得清静,就连身边的秦轶蕾都不怎么大声吵嚷了,但金圯还是坚定了换位置的打算。
小晚自习结束后李竹罕见的来了一趟。
金圯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好进来,他就站在过道上问:“你想不想和我换个位置?”
李竹在中间的大组坐着,比金圯靠后一点但是视野还不错,挺开阔的。
秦轶蕾还坐在原地,她听到了李竹的话后没讲话,目光却悄悄集中在金圯身上,仿佛金圯的决定是判定她们关系的最后一道宣判令。
迟疑三秒,金圯没回答,起身,侧着走了出去,李竹了然,跟着她去了教室最后面。
秦轶蕾迅起身去了胜澜新的位置上。
上课后金圯回来了,她淡淡的,话很少,仿佛对这一切都不在乎了一样,秦轶蕾觉得她没同意,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后秦轶蕾陪着胜澜新去水房打热水,回来后现李竹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而金圯则坐在了中间那组的正数第四排倒数第三排的靠走廊位置,她的同桌是个不善言辞的男生。
金圯也没有和人打招呼,坐在位置上收拾东西。
第二节晚自习,金圯写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下课后她坐在教室里呆,她太漂亮了,秦轶蕾从前门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即使坐着什么也不做都能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
胜澜新走在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低的骂了一句:“婊子。”
秦轶蕾回头看她,眼中隐隐有冲动,胜澜新抱着卷子说:“可能是受不了了吧,不知道她怎么求着晏挺和好了,他俩还带着小孩去游乐园玩,现在晏挺虽然回来了也没找过她,看样子对她是腻了。”
“他俩和好了?”
“算是吧,金圯不是没表态吗,但是她会装清高啊。”
孙璐见她们俩人在讲台上窃窃私语也跟了上来,三个人讲金圯时声线很低,大笑时又放开了声,眼睛盯着金圯看。
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我们就是在说你,在笑你,你快慌张啊,快点示弱给我们看。
三个人笑完现金圯撑着下巴看她们,眼神清淡如雾,嘴角却微微勾着笑,那是很不屑的神态,秦轶蕾头皮一阵麻,而后假装大方的分好试卷走下了讲台。
秦轶蕾心慌。
她在等。
等金圯的爆,等金圯再一次的反击,但是金圯没有,正因为没有这些反击和爆她才越来越心慌,想针对金圯的心思越来越明显。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开学后的第三天,在三节全然没老师坐镇的晚自习时,她被栗旌喊了出去。
出去时经过金圯的桌子,她微垂着头写卷子,字迹清晰锋利,和她的态度一样。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很优越,秦轶蕾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恬淡的兰花香,夹杂着嫉妒与自卑走过她身边,独自一人去面对栗旌。
金圯知道栗旌要找秦轶蕾谈话。
因为最近秦轶蕾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她们五个人下课后建立了同盟似的在后排的柜子处聊天大笑,金圯但凡经过她们就停止了笑意,她走过后几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很讨厌的手段,但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