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十五岁的孩子,她们对于金圯来讲就像幼崽,即使动作再大也如隔靴搔痒,她根本不屑于感觉。
此后金圯请林千禾吃饭作为仗义出手的感激,林千禾也正式邀请金圯加入排球社。
女生的友谊纯粹美好,一旦开始就犹如恋人热恋一般粘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粘在一起,上学时一起去社团,下了课还要约着去美甲做型。
身边的善意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尖,她逐渐褪去自卑孤僻的外壳,在青春洋溢的高中里精神抖擞的度过了前两年。
甚至还不满两年。
小饼。
姑姑说她的小名叫小饼,金圯没问原因她就自己说出来了。
“因为你妈在生你前一天特想吃北京烤鸭里那小饼,你爸赶紧开车去买,生怕她吃的不是温热的饼。”
金时雨讲这些陈年旧事时总会偷看金圯的表情,总希望以此重新唤醒侄女对父母的爱。
然而金圯早已学会了不在乎,她只问:“金圯是谁给我取的?”
“你爸。”
“为什么。”
“他喜欢历史,最爱张良,张良有一个圯桥进履的故事,本来你要叫金桥的,但是你爸觉得太odu就定了金圯。”
“哦。”
金时雨摸她头,轻声安慰道:“乖,你不要怨他们,他们都有苦衷的。”
“那姑姑你就有错吗?你记得关于我的事情甚至过了我那个只爱自己的妈还有我早就见不到的不负责任的爸。”
咖啡厅的角落静谧,金圯拿勺子戳面前的一杯红豆冰沙,爵士乐悠扬,金时雨优雅的喝咖啡,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她穿黑色很有韵味,即便是黑色的帽衫和长裤也气场十足。
抿一口咖啡后说:“我离婚了。”
四个字分散了金圯对父母不负责任的关注,她震惊的看着金时雨,问:“为什么?”
“出轨。”
“你还是他?”
“哎,你这孩子!”金时雨抬手敲她脑门儿,“是那孙子出轨了,被我抓了现行,现在我拿着他百分之五十的家产随意挥霍就成。”
“啊……”
百分之五十啊,很多诶,金圯这么想。
“但是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金时雨打断她,“我要离开申城,别担心,我带你一起走!”
“……”金圯激动起身,“为什么?就因为那人出轨了你就要灰溜溜的逃走吗?”
金圯妄想用这些话打击金时雨,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金时雨并未遂她的愿,淡然的让她坐下,而后说:“那也是你的家乡啊,虽然比不上这里繁华热闹,但我累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家庭主妇了,我要利用我的头脑和手上的钱去做一些高中时就很想做的事情。”
“找你初恋情人吗?”金圯幽幽的问。
“嘿!”金时雨来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
“总之,我们要走的,而且你的户籍在那边,高考什么的还方便一点,我会打点好一切,你别担心。”
她本就依附着金时雨生活,在她做重要决定时自己也无法改变,只在今天的谈话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带着呦呦一起走吗?”
父母离婚时母亲走的决然,她甚至都没想过金圯离开了母亲要怎样生活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金圯不希望妹妹成为第二个她,成为一个沦为父母失败婚姻的牺牲品。
但金时雨没这样做,她坚定的说:“要!呦呦和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搬家活动来的迅,金时雨似乎完全没被失败的婚姻打击到,她将自己买来的每一个珍稀的杯子都封好准备往远在千里之外的蟾市,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而金圯忙着告别。
和林千禾告别,和排球社社员告别,和自己在申城有过交集的人一一告别后,她和金时雨在年前一个月抵达蟾市。
蟾市是中原大地上的边陲小城,冬季寒冷干燥,金圯来了不适应,但是好在家里有地暖,她从搬来后几乎没出过门。金时雨也不催她,带着她见了几个朋友,其中就有展川,一面之缘后再没交集,金圯去了新的学校。
她厌倦了重新开始交友,于是重新将自己裹进自己的舒适圈里,那段时间天天戴口罩,除了下楼转弯时撞到一个男生讲了对不起后就没主动和外班的人讲过话。
她像透明盒子一样坐在班级最后一排。
直到同宿舍的女生看清了她的面容,惊讶的将她是个混血儿的消息传遍整个班级后她才活跃起来。
这种活跃全靠别人的好奇心,她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
早五晚十令她身心憔悴。
新的一轮社交也缓缓的拉开帷幕。
好在很快就是假期,金圯回家后就和金时雨踏上了为期一周的自驾游。金时雨的小夫妻也在,还有小的已出师的徒弟展川。
展川是唯一一个能跟金圯有共同话题的人,沿途风景优美,金时雨她们偏爱享受生活,能去按摩店就不会去看景点,金圯和展川一拍即合,俩人背着包把城市的景点美食打卡了个底儿掉。
建立了良好的革命友谊。
蟾市高中生的假期短暂,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学,金圯收拾好心情,重新像个活死人一般踏上了高二下半学期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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