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可以走了。”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Anlisa哭得痛不欲生,“顾夜恒,我要诅咒你。”
“诅咒我下地狱,”顾夜恒笑了,“我已经在地狱。”
……
叶枫的刀伤虽不严重但还是缝了七针,从海川回到帝都后,医生嘱咐他要定期到医院换药。
“要不然会有感染的风险。”
季溪到医院去看叶枫时,他刚换好药正在打消炎针。
“你怎么来了?”叶枫见季溪走进病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应该在宿舍好好休息的。”
“已经没事了。”季溪把煲好的汤放在病房床台的桌上,坐到了叶枫的病床前,看着他打点滴的手。
“你伤口还疼吗?”
“小伤,无大碍。”
“对不起,害得你受伤。”
“这怎么是你害的,你遭遇的事情比我身上的这点伤还要可怕。”叶枫伸出那只没有打针的手摸了摸季溪的头,“这两天我很担心你,有人说应急刺激会造成心灵创伤,我真怕你晚上会做噩梦。”
“我没学长说的那么脆弱。”季溪的目光依然盯着叶枫那只输液的手,她脑海里闪现出四年前她杀人的场景。
用刀刺进人的身体比被人绑架用枪抵着头要恐怖的多。
为此,她每天都做噩梦,一些噩梦一直围绕着两年,直到顾夜恒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拥她入眠的第一个晚上,她一夜无梦。
这也许是她喜欢他的诱因。
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人保护。
但最后,这些都是幻影,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工具人。
他想保护的不是她,从来都不是。
真正想保护她的人,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季溪伸出手握住了叶枫那只输液的手,“谢谢你!”她看向了他。
叶枫笑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跟你熬了黑鱼汤,听说黑鱼汤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季溪起身想抽回自己的手。
叶枫却握得更紧了。
“再握一会儿。”
季溪笑了。
叶枫也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最后还是季溪先开了口,“现在可以了吗?”
叶枫笑着松开了手。
季溪起身打开保温桶,把黑鱼汤倒了出来,她坐在床边喂给叶枫喝。
“怎么样?”
“嗯,好喝。”
“我熬了一个多小时。”
“那我要多喝点。”叶枫说着示意季溪继续喂。
季溪看着他,突然之间有些恍惚,她想到之前煲汤给顾夜恒。
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委屈求全,但他却不曾多看一眼。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喝下她煲的汤,笑得心满意足。
如果爱情是一场盛宴,她更希望自己盛装出席时,对方能多看她一眼而不是视而不见。
所以……
“学长,我们交往吧!”
“呃?”叶枫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季溪。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