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左翎川看着窗外,说:“他在男厕所门口踩水滑倒了。”
孟朝因信了,想了会,趴在椅背上,压着声音安慰一脸苦大仇深的齐柯寒:“没关系,一点都不丢脸,我也有在厕所前摔倒过啦。”
本来开口想解释的齐柯寒顿时噤了声,也扭头看了窗外一会,才跟孟朝因说:“也是,人难免有倒霉的时候。”
孟朝因一个人住,和妈妈的交流大多停留在钱上,几乎没有过情感沟通。
对妈妈而言,比起抚养儿子,这可能更像是一种慈善事业:定期打款,每个月发消息了解一下帮扶对象的死活。
在她事业没那么忙时,也试着给儿子找过心理治疗,可惜作用不大,孟朝因还是从小小的种子长成了奇怪的蘑菇。
后来她认为这是一种基因缺陷,从此决心放养小孩。
倒不是说她完全不爱儿子。
孟朝因生活条件优渥,初中时就有自己的手机和电脑,从父母离婚后一直处在一种无人管教的自由状态。
妈妈在电话里听到曾经年级倒数的他进步几百名后,表现得还挺高兴的,说什么“果然年龄到了就懂事了”,还说他要是考了好大学,以后说不定能去她在的公司实习。
孟朝因只注重当下的快乐,根本没考虑过未来,也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嗯嗯”地回应她。
妈妈以为他摆脱了神经质的状态,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
孟朝因摸着脖子上的项圈,想,他没有变成“人”,只是有了两个好主人,才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好小狗。
他早就习惯了独居生活,并擅长用想象填补寂寞和无聊。
但自从被认养后,他就没什么精力胡思乱想了。学习和性爱已经把他的日常填得满满当当,他还要抽空向齐柯寒学习如何社交,尝试着和班上其他同学交流。
和妈妈分居变成了一件好事。
他租的房子变成了和两个主人“聚会”的秘密基地,隔音效果很好,可以放声大叫,可以玩各种游戏,也不用担心被人撞破。
三个人一起似乎有违常伦,但这种道德问题不在孟朝因的考虑范畴里,他要纠结的只有周末该玩哪种py。
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三个人。
毕竟左翎川放学后得练钢琴,还有不少书要看,有时要筹备演出,有时还要出去参加竞赛,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齐柯寒有很多零花钱,大方慷慨,乐于为他大手大脚地消费,时不时像外卖员一样拎着炸鸡可乐或者其他零食漫画跑来他家,告诉他该如何享受生活。
等他享受完生活后,齐柯寒就会来享用他的身体。
男生有时会把电视打开,随便打开一部电影当背景音,在沙发上粗暴后入他(粗暴是他提的要求),把奶油挤在他背上或胸口,再一点点地用舌头舔干净,把他白嫩的皮肤舔得泛起情欲的绯红。
“朝因……”齐柯寒很珍惜只有他们两个做爱的时间,极力地让他舒服,以使他没法再分出心神再想另一个人。
其实比起后入,齐柯寒更喜欢面对面做。
这样就能搂起他的腰,抚摸他头发间戴着的毛绒耳朵,跟他一遍又一遍地接吻,直到两人的嘴唇都肿起来才松口。
他的手被狗绳绑着,胳膊和手腕上都被勒出了红痕,身子晃动时,项圈上的铃铛还会跟着清脆作响。
齐柯寒轻轻咬了口他的脸颊,盯着他蒙着水雾的黑眼睛,低声问他:“喜欢吗?”
他把自己送到对方怀里,大腿将男生的腰夹紧,声音颤着轻轻地“汪”了一声。
左翎川脾气并不好。
他对养宠物没半点兴趣,也没耐心去细致照顾。
以前去齐柯寒家做客,他从不给对方养的金毛傻狗好脸色。
退一万步说,他也应该是猫派,绝不可能养狗。
左翎川一边想着,一边又将粗硬的肉茎挺送进了少年紧热的小穴里。
“嗯呜……”孟朝因嘴里咬着宠物磨牙骨头,被撞得几乎快站不稳,小腿发着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汪呜呜……”
下半身被肉棒贯穿的霎那间,他扶着脑袋在门板上砰地撞了下,在白净的额头上留下了磕碰的红印。
孟朝因完全察觉不到疼意,目光涣散,舌尖抵着卡在牙齿间的小麦味骨头,分泌的大量津液无法正常咽下,高潮时就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淫汁随着男生的猛烈抽插从两人交合处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大量黏热的精液灌进了肚子里,他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颤抖得快要痉挛。
左翎川的做爱风格和齐柯寒的截然不同。
他不会把情绪摆在面上,习惯性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态度。
他话少,不会夸人,“喜欢”对他而言是个难以启齿的词汇。
只有接吻时,他才会对孟朝因表现出少许温柔。
孟朝因哪是小狗,明明就是只有害生物。
就像偷偷在他稳固大坝下筑巢的蚂蚁,不知不觉地侵蚀他,让他接二连三地破例,让他心神不宁。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被孟朝因害得溃不成军。
前天孟朝因在他床上打滚,得意地跟他说什么“爬上左翎川的床感觉像在做梦”,还说“这肯定是受到了狗狗神的祝福”。
他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练习,盯着解析几何的题目,想:孟朝因,不是你被狗狗神祝福,而是我倒霉地受到了地狱三头犬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