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道歉的!伯莎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否因为头目是个女人,她手下的年轻小伙倒是规矩的很。除了赛克斯身上还带着几分歹徒气息外,几个管事的青年各个自觉。
伯莎知道他们是为了讨好自己这个“老板”,但不管他们真实作想如何,这么做出来了,伯莎也确实有被讨好到。
“找兰伯特做什么?”伯莎问。
米基这才把大体情况和计划诉说给了伯莎。
听到他成功把兰伯特·伯恩拉下水,伯莎很是满意:“就知道他不会做错,麻烦你走一趟,米基。回去找内德领小费吧。”
“是,夫人。”
待到米基离开,迈克罗夫特才放下手中的
书本。
旁听的福尔摩斯先生若有所思地侧了侧头:“这件事是托马斯一人决定的?”
伯莎不答反问:“筹谋的怎么样?”
迈克罗夫特:“是好是坏,管用就行。托马斯很了解白鸽子帮的头目。不过……”
男人的一句转折拉长了半个音节,那很微妙,但伯莎仍然默契地抓住了他展露出的多余情绪。
不用迈克罗夫特多言,伯莎就接道:“不过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是他擅作主张而没问我,让你意外了吧,迈克?”
迈克罗夫特却是一笑。
“转念一想,也不意外,”他说,“泰晤士夫人需要的是得力助手,而非提线木偶。”
是这样没错。
伯莎就是把邮差的话转述给了托马斯,而后让他“去凯蒂那边走一趟”罢了。剩下的部署和想法,都是托马斯自行考量的。
或许他还问了内德的意见,但不论过程,这个结果伯莎相当满意,也大抵符合她最开始的预想。
“到时候真理学会找我的麻烦,”伯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打算做什么吗,迈克?”
“当然得动一动了。”
迈克罗夫特颔首:“倾巢而出,自家家门空空荡荡,这不是白捡的机会。”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但伯莎并没从迈克罗夫特眼底看出什么满意来。
“有麻烦?”于是她问。
“倒也不是麻烦,”迈克罗夫特叹息一声,“就是得请你出面,夫人。”
“怎么?”
“真理学会的成员供
出几位和我一向不太对付的官员,”迈克罗夫特说,“最为方便的解决办法就是,再拉拢一位重要大臣代我行事。只是这位人选……”
“可是我认识的人?”
“是也不是,”他回答,“是沃德夫人的父亲。”
“……”
行吧。
她和沃德太太也算是孽缘,从朋友到敌人,如今看来又必须做回朋友。迈克罗夫特也是真会给自己出难题。
但伯莎从不拒绝挑战。
“好啊,”她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道,“我帮你可以,但也不能白帮忙,迈克。”
“放心。”
听到伯莎这么说,坐在对面的绅士望着他漂亮且张扬的“妻子”,迈克罗夫特淡淡一笑。
这样的对话在二人之间已经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在那夜的亲吻之后,当伯莎的视线对上男人的视线之时,一股陌生且微妙的氛围便在二人周围涌()动。
谁也没点破,谁也没言明,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甚至依然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和礼貌语气,但就是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事后一定会让夫人满意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