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
巴茨医生:“……”
伯莎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哭笑不得,“你的妻子巴茨夫人有经商经验,刚好我有个刚刚翻修好的酒吧,想聘请她来当酒吧经理,若是生意好,一千英镑的纯利润一年就够——你究竟想哪儿去了,医生!”
原来是这个意思!
巴茨医生长舒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底最后一点担忧。
“那……”
有所误解,巴茨医生也尴尬:“那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吧,夫人。”
伯莎还是觉得好笑,这位医生也是位妙人,已经不止一次口吐金句了。
说实话,原本伯莎的想法是请巴茨医生来担任酒吧经理的。他这么会来事,懂得察言观色,经营一个酒吧估计没什么问题。但当会计内德把记录拿过来时,没想到在医生这边还有意外收获:那就是他妻子的经商经验比他要丰富。
既然如此,伯莎也就不逼人改行了。
“你行医经验丰富,今后说不定我这边还需要你的帮助,”伯莎说道,“若是得空,可否请你夫人来一趟?在薪水方面我也不会亏待她。”
“回家我就给那口子说!”
说到这儿,巴茨医生总算是彻
底放下戒心,明白伯莎不是来讨债的,反而是提供了一份了不得的机会。
惹谁也不能惹债主啊,巴茨医生临走前还不忘记和伯莎告别:“替我向简·爱小姐问好,夫人!”
伯莎忍俊不禁:不愧是会来事的,巴茨医生和她们也不过一面之缘,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回到南岸街后,简·爱小姐果然也发出类似的感叹:“没想到巴茨医生还能记得我。”
伯莎:“你看,爱德华向我推荐这位医生,到底是有用处的。”
不说还好,一说简就想起了“会诊”当天的情况,她绷不住笑意,便低了低头:“是我的错,倒是没料到没在医术上仰仗弗兰茨·巴茨,他的妻子却是帮了大忙。”
“还得多谢爱德华呢。”
“……”
“怎么?”
简·爱小姐有一双藏不住事的眼睛,提及罗切斯特时她神情闪烁,伯莎立刻捕捉到了。
“没什么,”简轻声开口,“只是上次离别时,罗切斯特先生提及他想和伦敦的朋友坐一坐、吃个晚饭,希望我去捧场。当然了,他也打算邀请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只是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是不会去的。”
伯莎挑眉。
自从诺斯费尔德庄园谋杀案一别后,伯莎和迈克罗夫特便恢复了只有书信来往的日常交流。
她承认回家当天自己是有点不爽的,但也没到生气的地步,这么久过去,她早就把这点不愉快忘干净了。
不过……
伯莎是个很“记仇
”的人。
“他会去的。”于是她笑道。
简·爱小姐说得对,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自然是看不上罗切斯特的朋友们。但要不是如此,她还不带他——给人当棋子用了这么久,甚至还见了老福尔摩斯夫人,反过来迈克罗夫特要是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就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碍于合作关系,报“仇”是不可能的了,伯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给福尔摩斯索要好处,但稍稍添添堵还是没关系的。
“若是我不去,你恐怕也不会去,为了你我也得答应爱德华的邀请,”伯莎放肆开口,“至于他?只要我点头,他也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