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的房间,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的时候,顾书云轻蹙的眉梢看上去梦中也不太?安稳,像是在担忧和挣扎些什么,微弱的呼吸与室内的噪音融在了一起。
闻屹只?帮她脱了外套,没有再大的动作。
他从浴室中取来毛巾,帮她擦干净脸。
卧室的窗帘被吹起一角。
夜里的风声透过细缝反而更响了。
离开?的时候,闻屹顺手将窗户和窗帘都关上。
隔绝了悉索的树叶声,顾书云了个翻身,贴着枕头发?丝垂落,侧脸埋在里面,陷入了美梦。
夜风起了又起,带着雨,不断拍打着窗户。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自己在车上,顾书云并?未像往常一样,跟着生物钟到八九点才醒。
差不多七点,她从床上惊坐而起。
缓过片刻,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看到柔黄色的窗帘后才放下心来。
是安全?地回来了。
掀开?被子后发?现床头的落地灯正亮着。
顾书云目光拉远,回想起了昨晚。
上车之?后她还说?了许多,但?实在困倦至极,后面就逐渐模糊了。
然后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
顾书云还在想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有气无力地披上外套走到窗边。
打开?帘子后看到窗户已经关上了,顾书云将窗帘全?部拉开?,视线眺望远方。
平静的湖面没有波澜,晨起遛狗的人也比平时少了。
稍稍低头她看到了窗台上未干的水珠。
昨天晚上是下过雨了?
她竟睡得?这么沉,丝毫未察。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再次检查了窗户,紧闭的窗沿没有一丝缝隙。
可是皱眉就有些想咳嗽。
大概是浪漫的代价。
顾书云抿了下唇,打算等?会去测测体温。
洗漱过后,她在衣柜前站了许久,今天分外犹豫。
盘扣开?合的针织衫整体宽松舒适,而旗袍收腰修身显瘦。
最终感性战胜理性,她拿了那件淡绿色倒大袖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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