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眸中没来由生起一丝慌乱,飞快地掀眼睨了月姜一眼,见她越镇定越懵懂,景砚心跳就越快。
“身上用的东西,缺了什么不知道吗?”
月姜在景砚面前迷茫地低头,直起胳膊莫名往身上找寻了几下,仍旧很不解。
“殿下,妾还是不知,要不妾打开来看吧!”
景砚眼见月姜抬手欲摸上盒子的锁盖,他有一刹想阻止,但是话到嘴边就停了。
是月姜落在他那里的,又不是他亲手从月姜身上扯下来的。
她都不记得遗留东西在自己那,昨日之事未必一点不忘。
东西既然都已经送还回来,遮遮掩掩地没必要,难不成月姜看见了还不懂吗。
奈何景砚是这般想的,月姜还是打开拿了出来才认得,用着恍然大悟又尴尬羞窘地语气。
“原来是妾……妾的亵衣啊!”
不知是不是月姜看清后,她自己也被这意外给震惊到了,双手握着亵衣僵在景砚面前。
让景砚抬头望去,就能看见一件妃色料子,质地软绵、锦缎滑腻,绣着盛开海棠的亵衣展现在眼前。
说不清是不是景砚错觉的缘故,他光是看了一眼,还能闻到昨晚那股又幽又浓的味道,有些让人酥骨的头晕目眩。
景砚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仍装淡然:“收好了,别随意往外扔了。”
月姜这才端的如梦初醒般,忙将手中的亵衣揉握成团,慌慌忙忙地塞进盒中重新盖上。
她脸颊羞的嫣红,眼里充满无措,转头往四周环视了一眼。
景砚来后,月姜就将殿中人叫去了门外,此刻无人,她坐立不安地继续解释。
“殿下,昨日妾忘记自己怎么回来的了,一睡睡到了今日,身上的东西都是青稞和叶嬷嬷给妾打理的,妾少了哪样属实不知。”
“好像……好像是妾昨日太热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就胡乱在身上扯了一把,将这,”月姜眼神下移到盒子上,声音弱如蚊蚁。
“扯了下来。”
景砚轻咳一声,缓解周遭的不自然,尽量用平淡的语气。
“没说怪你,是你误食了程素云送的糕点,受了一场罪。”
“不是,是妾贪嘴了,不然也不能吃了程郡主送殿下的东西,”月姜很是自责,话音带着内疚的泣腔,后悔不已。
“不对,昨日妾也不该跑去东宫,不仅在殿下跟前惹了笑话,还丑态百出。”
景砚闻言月姜内疚成这样,顿减了不少尴尬之感,安抚道。
“你是孤的太子妃,想去东宫寻孤理所应当,是旁人不该心思不正的带那种东西,还是孤的妹妹亲自帮忙,孤对不起你。”
昨日之事景砚都在东宫问清了,是景宜带着程素云进了东宫,景宜是景砚亲妹妹,东宫人不会多加严谨地查她进出东宫。
然后景宜就借此,躲开了东宫宦侍的排查,帮着程素云将糕点送进了东宫。
“孤会亲自寻景宜问一问,给你一个交代。”
月姜沮丧:“不用了,景宜公主本就不喜欢妾,殿下为了已经生的事再去责令公主,她会更讨厌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