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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微明。
景砚用被他撕毁的寝衣堪堪遮住重要位置,人站在铜镜前,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一个遍,他忽略身体上各种痕迹。
最后落到嘴角和脖子的抓痕上。
经过一夜,嘴角上的咬痕愈加红艳,脖间还有三道淡淡的指甲印,便是有衣服穿着也会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
景砚从铜镜中斜望床榻上的月姜,十分断定道。
“姜儿,你就是故意的。”
从铜镜中看,月姜蜷缩在床面,身子倚在床边角落,乌倾散,浑身上下只用薄被轻轻遮过。
经过一夜洞房缠绵,周围旖旎的气息还没散,甚至昨夜就因景砚与她开始的时间太晚。
天微亮某人又有些意动,方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子上下去。
快活完后,一下去就开始“问罪。”
月姜幽怨怨地睨了景砚一眼,她嘟囔着温软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唤道。
“殿下,你过来一下。”
景砚并不是真的想问罪,只是愁这些东西怎么挡,毕竟没几个时辰他就要带着月姜去后宫请安。
添着这些东西过去,岂不是引人遐想。
月姜的嗓子哑涩的厉害,景砚一夜替她端倒了许多水,这会儿他以为是月姜又有渴意,顺手倒了一杯过去。
哪知月姜连瞧也没瞧茶水,一直蹙着眉,耷拉着脸,委屈嘟囔。
“没想到殿下是个惯会心疼自己的主,妾便是那种时候手中没有轻重,还不是殿下害的,难道,妾浑身上下就比殿下好吗?”
月姜说话间,轻抬手拭泪,手中的薄被随之而落,当即从头赤到脚,露出了一身薄瘦,又在该有的地方丰腴的身姿。
她的肌肤欺霜赛雪,莹润亮泽,此刻却凭添星星点点胭脂色的红痕。
“还有这里,殿下咬的疼死了。”
景砚正与月姜面对面互视,瞧见月姜这些剔透之下的颜色已然染深了眸色。
再一细瞧月姜指住的那处,只见一座雪山之巅上已然梅花潋滟,可在潋滟旁边,还矗立着两抹落梅似的牙印。
“难道,就因妾的这处只是给殿下的,能遮住不让外人瞧去,妾就无所谓吗?”
月姜受教导多年,倒是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但昨夜景砚态度不正常。
她初次尝受,未免怕露馅,便由着他折腾,哪知景砚疯了一样精力不止,含着她不放,能好吗?
月姜嗔瞪景砚,话中止不住埋怨:“殿下说好不过分欺负妾的,一点没见到呢!”
景砚羞窘,随手将倒来的茶水自己仰头喝了,喝完深深动了动喉结,眼神却时不时落到那抹落梅处。
微浅的凹印,红中泛着点点青紫,是欺负的厉害。
昨晚他也不知怎么了,一沾月姜,尤其与她交融那刻,景砚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有种想把人揉进自己体内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