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门口不知从哪飘来的两缕猫毛还算可疑,他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祝宵却感觉是邬咎来过。
这个想法其实是相当离谱的,他没有任何客观证据可以证明邬咎来过。不止是离谱,甚至还有点诡异——假如邬咎真的死了,他的猜想就得往灵异那边靠了。
祝宵简单洗漱后换了身衣服,走出家门,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他住的公寓是学校分配的,一梯两户,邬咎就住在他的隔壁。
按了三次,门铃响了停停了响,依然没有回应。
祝宵后退一步,发现邬咎门口,也有着同样可疑的两缕猫毛。
这只是一个相当微小的细节,且明显跟邬咎没有半毛钱联系。
然而,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相信证据的人,祝宵难得地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直觉这跟邬咎有关。
想到这里,祝宵突然开口:“我再试试。”
赵子睿一头雾水:“试什么?”
祝宵用行动回答了他。
他站起身,再一次敲响了桌子上的钟。
这一次,祝宵滴酒未沾,无比清醒。
-
祝宵又去了墓园。
他再一次见到了白裕管家。
管家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一见他来,赶紧迎了上来。
管家殷勤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本沉甸甸的书。
祝宵低头一看,只见书籍的封面花花绿绿的,还画了个龇着大牙傻乐的小孩哥。
书名也很诙谐:《笑料百出:最全笑话合集》。
祝宵的表情有点嫌弃:“?”
“看您上次太伤心,我特意买了这本书送您,”管家说,“闲着没事翻翻,可以调理一下心情。”
其实是邬咎上次回去之后,叮嘱管家买的——据说是他去了趟阳间发现祝宵伤心欲绝,哭得满脸是泪,他看着心烦。
管家虽然对邬咎的说辞持怀疑态度,但他还是照做了。
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
“谢谢,但是不用。”祝宵还回去,淡淡地道,“我不伤心。”
凭他和邬咎的关系,伤心不至于,他顶多是心情有点微妙。更何况,他还是觉得邬咎没死。
管家回忆了一下邬咎和自己说的话,奇怪地问:“您不是还难过得哭了?”
祝宵比他更疑惑:“什么时候?”
“就是,呃,”管家不好说太细,模棱两可地说,“您给邬先生上坟那两天。”
祝宵当即否决:“没这回事。”
他意识到什么,眯了眯眼睛:“邬咎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