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
“真不会啊?”赵子睿痛心疾首,“你好歹做做样子。”
底下那只奶牛猫已经听得飘飘然了,跟受了表扬似的挺起了胸膛。
祝宵打断他,“别说这个了。”
“怎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还说不得吗。”赵子睿左右看看,祝宵这话说的,好像他在这里还藏了第三个人一样。
除了……底下这只偷听的猫。
“啧,你这猫怎么这么八卦跟听得懂人话似的。”赵子睿停下不说了,它还会伸出爪子戳戳他的腿,让他继续说。
但赵子睿并不是来跟祝宵翻这些旧账的,他来是有正事要说。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担心邬咎复活,让我帮忙找个大师作法吗?”赵子睿说,“我给你找着了。不过那大师不想出山,就给了我一串佛珠。”
赵子睿辗转八方才联系到这位隐居深山的大师,头发都掉光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师热心地接待了他,听完他转述的祝宵的遭遇后,还送了他一串开过光的佛珠。
“这可是好东西,”赵子睿把珠串递给他,“大师说了,这串佛珠威力超强,就算邬咎真的出现了,他也没法靠近你。——虽然不知道真的假的,但你就收着吧,求个心安。也不用戴着,放家里镇着就行。”
听着赵子睿的话,祝宵低头看了奶牛猫一眼。
——果不其然,奶牛猫此刻已经弓起身子,准备表达生气了。
祝宵接过赵子睿的佛珠,“多谢。”
“小事。”赵子睿说,“你前段时间跟撞鬼了似的,确实让人不放心。”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
“不是担心他复活。”祝宵向赵子睿解释,同时也向某只正在生气的鬼解释。
“那你前几天问复活是……总不能是真想让他复活吧,”赵子睿顿了顿,“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祝宵和邬咎都当了这么多年死对头了,总不能是邬咎死了他还念念不忘想让人复活吧。
听到“不喜欢”三个字,底下那只奶牛猫直接炸毛了。
邬咎突然想到,祝宵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喜欢”——他都说过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虽然邬咎现在没法张嘴说人话,但祝宵猜也猜到他在说什么。
大概就是“祝宵我都喜欢你了你怎么能不喜欢我”之类的话。
奶牛猫像造反一样跳来跳去,已经摆出了拆家的架势,把方圆一米内的东西扫得乱七八糟。
赵子睿被它闹腾的阵仗弄得都忘了刚刚在说什么了,他一脸懵逼,问祝宵:“它怎么了突然?”
“没事。”祝宵不好解释,只说,“它有时候就会这样。”
祝宵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将便签条往奶牛猫脑门上一贴,“不要闹。”
奶牛猫惨遭封印,噌地一下跳到桌子上,然后又从桌面上跳到了另一边的地板上,找了个角落自己生闷气。
奶牛猫刚刚上蹿下跳的都快出残影了,赵子睿根本看不清,他问祝宵:“你贴的什么?”
祝宵淡淡地道:“捣蛋鬼。”
奶牛猫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听见这三个字顿时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尾巴十分用力地拍打着地面,表示抗议。
它非常不爽地晃着脑袋,把贴在它脑门上的便签条甩了下来。
便签条飘落到地上,奶牛猫生气地一爪子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