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惋对此惜不已,可惜事情已经生,再去找借口都没有用,便派了府医去瞧,又让绮心去瞧着待海兰醒来便来见她。
一直到傍晚,海兰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便见青樱在自己房里坐着,不禁崩溃地嚎啕大哭,仿佛要把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青樱格格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勾-引王爷”
青樱端出一副体贴的样子,亲自倒了一杯水——让惢心端给海兰。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福晋是不是这样想我不能保证,但是海兰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就在这时,一直候在门口的绮心见海兰醒了,进来盈盈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青樱格格,福晋喊绣娘海兰醒了去暖春院叙话。”
“格格!格格我害怕!”海兰一听便无比惊慌,福晋一定认为她是个下-贱的为了爬上王爷床的毫无廉耻的女人。
青樱神色淡淡,起身用她一贯优雅的、带了护甲的手用惢心的手帕替海兰拭去几滴泪水:“别怕海兰,我陪你去,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暖春院。
高曦月听闻此事也赶来了,如今正坐在青樱对面。
琅嬅看着跪在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海兰只觉得她可怜。纵然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害了许多人还杀了富察皇后的孩子,但是现在,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琅嬅也愿意给她别的出路,于是柔声开口:“本福晋知道你从来都没有蓄意勾-引王爷。也愿意给你两条路——”
“第一,如果你愿意出宫。本福晋给你一笔钱,也愿意替你改了名字送你远走,为你找个好人家,你可以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
“第二,如果你愿意侍奉王爷。便由本福晋做主,让你做了格格,往后你就是宝亲王府的半个主子,也不会再有人说你的不是。”
“两条路,你选哪一个。”
海兰已经哭的有些失智了,只一个劲哭诉自己没有蓄意勾-引王爷。
高曦月是个急脾气,见海兰懦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便大声对她说:“别哭了,没听见福晋说的话吗?”
没想到海兰哭的更伤心了,根本无法沟通。
琅嬅叹了一口气,命人端了安神药上来:“将这安神药喂给她。”
莲心领命,只是人还没靠近海兰,海兰便大哭着说不要杀她。
高曦月当场就不高兴了,正要斥责却被琅嬅拦下。
青樱见此才像是进度条加载完毕了一样,优雅跪地行礼:“请福晋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做了王爷的格格吧。”
海兰听见青樱的声音才有了几分清醒,不住地磕头求琅嬅饶恕。
高曦月刚刚没出的火直接就转移到青樱身上了:“青樱格格竟如此没规矩,敢随意污蔑福晋的清白!福晋刚刚有哪一句话说要她的命了!”
青樱却不理高曦月,嘟起樱-唇对琅嬅:“海兰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就算出宫也会活不下去。不如做了王爷的格格,也是依靠。”
琅嬅面无表情地看着青樱,良久,她的眼神越过去,海兰依旧只是跪在那里啜泣。
她的声音冷漠:“珂里叶特·海兰,抬头看着本福晋的眼睛。”
海兰听见自己的全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听到:
“本福晋原替你想了两条路,可惜你自己选不出来。如今有人替你做了决定,要留你在宫里做王爷的人。本福晋允了。从此往后,不论你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要后悔。若是要怪,就怪今日替你抉择的人,毕竟,人自己的路本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闹了好一通,本福晋累了。青樱格格,既然海兰是你带来的,往后她便和你一起住,下去吧。”
青樱优雅地行过一礼,带着海兰退下了。
确定人走远了,高曦月才开始抱怨:“什么人啊!姐姐你一心为她着想,她倒好!如此不识好歹!”
琅嬅将手边的信封递给曦月:“看看吧。也是我今日才查到的。”
高曦月看完之后只觉得出奇愤怒:“乌拉那拉氏竟然敢算计王爷!她怎么敢!”
“不过是两盆依兰花,那么一点,纵然研磨成粉,洒在衣服上,几个月过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琅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知道么曦月,若是真的醉酒,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曦月听完一愣,不明白富察琅嬅是什么意思:“姐姐”
琅嬅给素宁使了个眼色,素宁便带着所有人退出去,退的离正屋远远的。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曦月。”富察琅嬅转过头,紧紧地盯着高曦月的眼睛:”尤其是他是天潢贵胄,是将来大清的主人。”
“你若是将一整颗心都给他,必不得好死。”
高曦月害怕地颤-抖,却也明白琅嬅是为了自己好:“姐姐,你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
“曦月。”琅嬅带了几分疲惫,轻轻抚摸她的脸:“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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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曦月离开后富察琅嬅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按照设定:弘历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遭到醉酒的雍正所以他自己从小也是吃了很多苦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