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永琏躺在床上,卫初鹤和齐汝正在为他施针。
琅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哭出来却又怕永琏听见:“怎么会这样呢?今天早上还好着呢?”
“琅嬅。”弘历揽过琅嬅:“太医正在救治呢,永琏一定会没事的。”
“永琏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元郎!”琅嬅泣不成声,瘫倒在弘历怀里。
一旁的傅恒和色布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永琏是练剑的时候,突然病的。”傅恒还是低声开口心,中愧疚不已:“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他去靶场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
齐汝此时出来禀报:“皇上,二阿哥的情况不大好,恐怕”
弘历怒不可遏低吼道:“混账!都滚去救永琏!永琏救不回来,朕要你们所有人都去陪葬!”
琅嬅内心崩溃不已,明明明明永琏已经躲过了芦花,自己也不曾逼迫他学习怎么还会!
进忠此时匆匆来报,低声在弘历耳边道:“皇上,钦天监监正季大人求见,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禀报。”
弘历深吸一口气:“请他进来。”
说罢,他扶着琅嬅坐到了椅子上。
季惟生急忙进来,来不及叩就禀报道:“皇上,臣昨夜观天象,见北斗前星黯淡无光,乃大凶,主太子危。今日白日有星乃奇观,替几位阿哥批算,见二阿哥命数本尽,却仍存活至今乃天府星回护至今。若要想二阿哥无虞,就必须向死而生啊皇上!”
“放肆!什么叫命数本尽!朕看你是在咒永琏!其心实在可诛!”弘历顿时怒不可遏。
“皇上!”琅嬅一把拦住了弘历:“皇上钦天监说的没有错,臣妾之前在一个玩偶中现了芦花,若是长春宫没有严防死守,只怕永琏当时就不在了!”
“芦花?”弘历震惊不已:“你为何不一早告诉朕?”
“没有证据。”琅嬅死死咬住嘴唇,强忍住泪水:“永琏是嫡子,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若要大肆查起,整个后宫都将永无宁日,只怕还会引得朝堂动荡。所以臣妾一直在偷偷查,便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皇上。”
弘历喘着粗气,紧紧闭上眼。
永琏如此优秀,出生中宫,自己更是一登基就立了册封他为皇太子的诏书,放在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他的存在,势必会挡了许多人的路。
后宫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琅嬅说的不错,若是大张旗鼓,将整个后宫都彻查,只怕前朝的不少老臣都会心怀不满。
弘历是不怕他们,可一个皇朝的运行靠的是整个朝堂,哪怕他们不敢明着对抗,在私底下偷偷偷懒、偷工减料,都会对朝政有很大的影响,对天底下所有的百姓有影响。
“你说,怎么做能保住朕的永琏?”
弘历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回皇上!”季惟生重重叩:“改名、丧。永琏这个名字太重了,二阿哥身体不好,实在是难以承受,‘永琏’这个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