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泽可不相信他,眼睛依旧直视前方:“是!”
袁朗:“34也没动,不扣了!”
齐桓:“也扣了了!”
“啧!扣就扣了吧!33,你不会怪我吧!”袁朗就像是身后甩着大尾巴,笑得很不怀好意。
“是!”原泽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没意思!”袁朗说着不再看原泽,
“规矩是我定的,这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就是这样。现在跑步。”
这个队列在做全负重的狂奔,袁朗轻松之极地后来者居上,因为他和齐桓都坐在越野车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队伍已经跑散了架。
原泽保持呼吸跟在人群边上,伍六一担心他。尽管原泽已经跟他不相上下,可是刚和原泽相处时养成的照顾心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匀速在原泽旁边。
许三多在狂跑,几乎与那车齐平。袁朗毫不客气地让齐桓保持着中等车速,一边吹凉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没把这些玩命奔跑的学员放在心上,表情上是这样写着。
那样的自得足以让许三多忘记疲劳,只剩下机械而无目的的奔跑。
一队人,一个个腮帮子咬得绷出了咬肌。齐桓宣布往后的训练日程:
“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缘各一次,全部项目要求全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因为,不能影响每天的正常课目训练。”
袁朗在他的队伍周围晃悠着:“全体倒扣一分,这算是立正吗?”
那支队伍强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让我抓到把柄了,我都胜之不武了。”
齐桓唰唰地在记分册上画着叉。
学员们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没有解下来过。
磨难开始了
这支队伍三个月的磨难就这样开始了。
他们经常刚刚解下背上那要命的背包,就靠在了一张张课桌的旁边,接着听教官讲课。
他们的座位前,总有一摊汗水在不停地流。而且,每天课后作业的成绩,也会记入总分。慢慢地,一屋子的学员最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他们只是无力地看着袁朗。有人在暗暗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有人在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人中。
忘了,全都忘了,现在没人记得之前的光荣与理想,只盼着吃饭和睡觉。
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得就像一年,但没有一个人放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星期天的休息,那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迎接下一个星期。
原泽躺在床上了,伍六一早上训练时,旧伤复发了,他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伍六一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训练强度,他提前准备的药也用完了。
伍六一上担架时,还想下来,原泽冲过去时,伍六一听到齐桓在喇叭里喊:“33,回到队伍里,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
伍六一趴回担架上,对快过来的原泽笑道:
“排长,我没事儿,快回去,替我见识见识老a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