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汗淋漓的样子。
徐皇后见他如此莽撞,有些恼怒,又有些心疼。
徐皇后有三个儿子,一个就藩,两个虽都在京城,却都在宫外头。
如今这朱木彝,几乎是朱棣和徐皇后在宫里当自己的儿子养着的。
于是徐皇后便站了起来,拿了手绢给他擦汗,边道:“什么王熙凤,你又刺探到了什么?”
朱木彝眼睛亮晶晶的,喜滋滋地道:“我想了一个故事,要说给皇嫂听。”
“故事?”
徐皇后款款坐下,一面拿起了几子上的刺绣,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什么时候我家伊王竟还晓得讲故事了,你来讲吧。”
朱木彝便落座,开始鹦鹉学舌一般地讲起来。
徐皇后起初时,也不在意。
不过越往后听,越发觉得这故事……颇有意思,越到后来,越觉得这故事竟大有玄妙。
……
此时,文楼里。
朱棣正背着手,眺望着窗外。
亦失哈蹑手蹑脚地进来道:“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到了。”
“嗯……”
纪纲无声地入殿,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朱棣没有回头看他,只看着窗外的枯叶道:“秋去春来,纪纲,朕登基已有两年了吧。”
“陛下,两年又四月。”
朱棣颔首:“这两年多来……朕还想着当初提兵进南京城时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啊。”
纪纲下意识地抬头,随即又忙垂首。
身为陛下的心腹,揣摩帝心,是他必备的技能,纪纲心里想,莫非是因为汉王触怒陛下一事?
纪纲也没想到,张安世就是郭得甘,早知此人乃是太子妻弟,他一定会提前打探,也不至让汉王栽这个跟头。
原本纪纲只认为那不过是个高明的大夫,可再高明的大夫,也无法左右时局,为了免得陛下猜忌自己,所以他没有妄动,而现在,反而陷入被动了。
朱棣突然道:“徐辉祖那头倔驴,现在如何了,饮食还好吗?”
“还好,尚能食三餐,不过……”
“不过什么?”朱棣猛地回头,虎目死死地盯着纪纲。
纪纲道:“魏国公前两日染了一些小风寒,咳嗽了两日。”
朱棣皱眉:“为何不早来奏报。”
“大夫说只是小风寒,不打紧……”
朱棣嗯了一声,又道:“他有没有提及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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