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姐姐哭着跟他说她坚持不住了,她怕,那天在医院走廊里,唐立像淬了毒一样的双眼让她恐惧。
从那次回来,她经常做噩梦,满屋子都是被踩扁的毛毛虫,而唐立站在屋子中间瞪着她,问她,“妈妈,你也想当毛毛虫吗?”
他姐姐越说越激动,哽咽不止,无法继续沟通。
言行去找他姐夫谈,他姐夫依旧没太在意,虫子而已,踩就踩了。
还让言行不要老是来掺和他家的事。
做为外人的言行,只能远离。
言行觉得对唐立多说无益,看与不看都是唐立他自己的事。
之所以今天提醒他,是他姐姐在弥留之际,一直念叨着唐立的名字,重复着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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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为什么对不起,大概是对不起把他生成这个样子吧,或者过早的放弃他。
言行说不上这事到底谁对谁错。
反正唐立答应了会去墓园看他妈妈,那一定会去。
言行拉着赵鹏回家,老两口周末好不容易见个面,回家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比如,刚刚那个“痒”的话题,值得一夜探讨。
沈默坐在车里看到路边有个母婴店,让他想起楼下的林寻,他这个时候应该生完了,作为邻居应该送个礼物给他。
他转头对顾辞说,“车子转个弯,去一下那边的母婴店。”
顾辞一下子没明白,母婴店?他为何要去母婴店?
“去那里干嘛?”
沈默,昨晚他喝醉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楼下生了。”
顾辞有些震惊,“生了?”不是前几天电梯里遇见,这么快啊。
沈默点头,“嗯,昨晚他被救护车拉走,一天了,总该生完了吧。”
顾辞把车子转弯停好,两个人下了车,进到商场里。
进了商场的门,两个人有些迈不动步了。
看着满满的货架,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逛起。
沈默扫了一眼,“要不从左到右转一圈吧。”
顾辞没有意见,“好啊,听你的。”
男oga导购离老远就看到两位高大的帅哥,再看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是两颗好忽悠的冤大头。
他上前热情的打招呼,“两位先生,需要买点什么啊,我可以为你们推荐。”
沈默觉得有人推荐是好的,“想给新生儿买礼物,不知道要买什么。”
他姐姐一家住在国外,当初外甥女出生时,预产期还没到,大家也没个准备,他匆忙的和父亲爸爸出国探望,什么都来得及没买,只包了红包。
导购跟在身边,沈默和顾辞好像进入小人国,什么东西都小小的,很可爱,导购只要提了一嘴的东西,他们通通都拿下。
导购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就喜欢这种盲目的有钱人。
结账时他们选择送货上门,所以付完钱出来时,两个人还是晕乎乎,买啥了,忘记了,看了一眼长长的购物小票,那些陌生的名字,看的眼晕。
算了,等送上门就知道买了些什么,总归应该用的上。
第二天一早,顾辞早早的起来,给沈默做了手抓饼,又现磨了豆浆煮好,嘴里哼着小曲把早餐端到桌子上。
“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瓜……”
沈默看着他和昨天早上完全是两个人。
“什么事这么开心?”
顾辞把挂在脖子上的绳子往外一拽,由于过度兴奋,力道没有控制好,他的临时出入牌直接拍到沈默脸上。
两个人皆是一惊,沈默怎么也没想到大早上的被扇。
他握紧拳头,咬着后槽牙,“顾辞,你故意的吧。”
顾辞双手抱拳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又赶紧捧起沈默的脸查看,有点红了,皮肤也太嫩了,跟嫩豆腐似的,“疼吧,我给你吹吹。”
沈默抬手去拍顾辞已经撅起来的嘴巴,“不许吹,你还没刷牙吧。”饭还没吃呢,再被熏吐了。
沈默推了顾辞一把,“你给我起开。”
顾辞耷拉着脑袋,胸前的工作牌现在看,像个狗牌。
沈默看清是什么东西打了自己后,说道,“你大早上的戴着它干嘛?”
顾辞双手摸索着临时进出证,仿佛他手里的东西,不是个塑料牌牌,而是一块美玉,“多难得啊。”
沈默,至于嘛,但不想打击他的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