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也试图去找秦梦阳求救,让他代替自己去赴约。
然而,秦梦阳整整骑了两天两夜的马,屁股和大腿都被磨破了,这会儿连地都下不了。
秦潇潇走到秦梦阳的院子中,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秦梦阳上药的时候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也同样被磨破皮的肚子,暗自摇了摇头。
自己跟秦梦阳真的是生错了身体了啊。
他咋就那么娇弱呢?比被自己轻薄了的那个神颜男人还要娇弱。
想到那个男人,秦潇潇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摸到了当初抢过来的玉葫芦。
她将玉葫芦捏放在手心摩挲着,感受到玉质葫芦表面的光滑,心道原本的主人应当经常拿着这个玉葫芦在手中把玩摩挲吧。
她后来想了想,葫芦谐音福禄,那男人带着这个东西,应当是为了福禄长寿的寓意,而不是什么小情人送的。
想起那个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秦潇潇忽然有些心痒痒的。
她秦潇潇看上的男人,都还没有玩够,怎么就这么跑了呢?
她不甘心。
……
第二天,秦潇潇从早到晚一直都在找机会逃跑,但是他爹安排了亲卫将她的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她根本没有找到机会逃跑。
和贺筠礼约定的时间一到,她逃无可逃,准备男装打扮去赴约,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当她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窄袖交领劲装,袖口用护臂缠起来,扎着高马尾,腰间别着宝剑走出秦家大门口的时候,秦启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女儿这般打扮,他脑海中最先闪过的一句话是:“不愧是我秦启的女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然而话到嘴边立刻拐了个弯,他板着脸怒道:“逆女,你这是要气死你爹吗?”
秦潇潇看着老爹吹胡子瞪眼,不以为然,瞪了他一眼,走到自己的汗血宝马前,大长腿轻而易举跨了上去,回头朝秦启一笑,挑衅道:“爹,你再不快点,就再也找不着你女儿了哦!”
说话间,一夹马腹,打马飞驰。
秦启反应过来女儿这是想趁机逃跑,赶忙上了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到了闹市区,父女两人就放慢了度,缓缓往太夜湖而去。
太夜湖湖面上,霞光万丈,水波粼粼,还没有完全黑,但湖面上已经三三两两飘了些画舫河灯,画舫中坐着些花花绿绿的男女,水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
秦潇潇到达目的地后,在湖边的一个亭子中坐了下来,秦启着悄咪咪地躲在旁边监视着秦潇潇,就怕她趁他不注意就跑了。
秦潇潇懒得理他爹,从衣兜里面摸出个脂粉盒子来,在脸上点了满脸的雀斑。
片刻后,亭子外传来脚步声。
秦潇潇扭头一看,看到一个长相上等,面色洁白,穿着一身蓝色圆领袍,玉冠束,和秦潇潇差不多高的男子渐渐走近,在亭子外的帘子便朝秦潇潇拱了拱手,随后十分有礼貌地问:“请问是秦小姐吗?”
秦潇潇赶忙收好自己的脂粉盒子,走过去掀开了帘子。
贺筠礼那张白净的脸蛋立刻呈现在了秦潇潇的面前。
他长了一双狭长的偏丹凤眼的眼型,眨眼微笑之间,风流蕴藉,若非秦潇潇事先打听过贺筠礼的那些破事儿,还在青楼遇到过贺筠礼好几次,她都要以为贺筠礼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翩翩公子了呢。
她抱着手,满不在乎道:“三少爷,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