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几个字一般是建立在知道的太多的基础上。戎玉怡有点羡慕地看了看他,怕温铩羽随时出来,于是问了几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一个:
“那辆车到底有没有发生车祸,真正死在车里的人是谁?”
第二个:
“造成车祸的原因是什么?”
第三个:
“温铩羽这三年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今年才回来?”
她一口气说了三个问题,惹得康定打手势,忙不迭喊停:“我的大小姐,你也要考虑考虑我能不能记住这么多吧。”
“你说吧,第一个。”戎玉怡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往屋里探头。
门框住了屋里泄露出来的光,两人就坐在门口的阴影处。
“那辆车有没有发生车祸?”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事关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成为杀人凶手。
康定点头很快:“有。”
“你确定?”
康定语气坚定:“我确定。”
戎玉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下手的那一秒钟,她很果敢。
要自由但是背上人命,还是,一辈子被掌控?
戎玉怡选择前者。
这三年里她不止一次后悔过,不是后悔下毒手,而是后悔一切操之过急。
三年前,她相当年轻,生活的大部分时间被学校和实验室占据,温铩羽即使对她掌控欲过盛,却也从来没有禁止过她的学习自由,她的生活几乎是学校寓所温铩羽,三点一线。
那么在这段关系里,温铩羽给她带来了什么?保姆?按摩棒?保镖?物理世界运行法则的生活老师?挺多的吧。戎玉怡想。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复杂,所以这三年里她反复想过几次,是不是动手太早了?其实毕业再行动、性价比会更高吧?
无论是第一次,第二次,都太冲动了,尤其是第一次……第二次在当时看来是找准了时机,现在回头看,愚蠢至极。
“所以真正死在车里的人是谁?”她打起精神,丧丧地问。
康定却摇了摇头。
戎玉怡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想要确切答案:“你不知道?”
“不知道。”康定坚定地点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总会知道那么一点的吧?”戎玉怡不相信。
康定犹豫想了想,一咬牙,说:“我只知道车里死了三个人。”
“……?”
戎玉怡愣了一下,一双水眸卷入浓浓的震惊,她倒吸一口气,“三个!?”
……这么多?
康定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死者是谁,这个只有羽哥知道,你想知道得问他,不过据我所知,羽哥也在查到底是谁。”
“他也不知道?”
……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