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大户人家基本都是在都城里住着,如今竟然连护卫奴婢都没有,那之前应该是在受灾最严重的赤水城。
慕容桑看着他把金锁揣在怀里,虽然他不会怀疑,但她还是要说一声:
“应该是出来的急,或者是护卫的人出事,所以只来得及潦草写这几句,报酬说的是把孩子送过去会有人给。”
“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林蚕轻笑,“等找到二姐再说吧。”
对于现在落后的交通枢纽来说,康国离大庆实在太远。
慕容桑就知道林蚕要去找林苗,顶着林蚕举着的伞垂头没有说话。
她和安伯习惯定居在此了,如果不能回雷公六城,她想她应该不会远行。
“桑桑你跟我们一起走呗。”林蚕虽然不想慕容桑跟着自己颠簸,可他私心还是希望跟她在一起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医疗如此落后,路上有个大夫,长途跋涉他也才放心。
慕容桑摇了摇头,扯着他举伞的手,“回吧。”
林蚕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算了,他不能这么自私。
山上的人以为水很快就会消失,但他们等了五日,反倒发现水位还在上升。
水中的尸体牲畜也越来越多,水中弥漫着一股臭味。
全都搬移到道观山上的村民,有时可以看见外人进村打砸房屋。
家里轻省的贵重物品和铁具他们全都拿走了,见有外人进来,全都拿着锄头同仇敌忾大声喝住。
有些普通百姓就跑了,可有些竟然还有满脸凶狠拿大刀的人,看着这样的人,村里汉子虽然害怕不敢吭声,还是坚定的堵在山口。
以防别人偷偷跑上来,一群人只能日夜不分守着各个位置。
万幸除了流民,那些土匪都有目的的往下一个村镇去。
林蚕每日听到外面严阵以待的哨声,心就往肚子里沉了沉。
他如今是个小孩不能太惹眼,拉过自己一家和慕容桑几人集议。
林蚕看着几人道:“外面号称义勇军的人越来越多,手上拿的都是朝廷县衙的家伙。
我猜他们是在划地盘,咱们这么多人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印象,这群人凶神恶煞,到时候人一多肯定要上山。”
听到林蚕的话,慕容桑反应过来小脸一沉接着开口,“到时候山上的人和物,肯定是予取予杀了。”
她抬眸望着众人坚决道:“绝对不行!”
林蚕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大庆的朝堂说是酒囊饭袋都侮辱了这四个字。
自己国家的子民遭了大难不支援不说,竟然连地盘都不要了!
“这些人活着简直是糟蹋粮食!”
林蚕都忍不住跟着陈心安骂了几句。
陈心安一张脸皱成菊花,“三年前凌相辞官我就暗道不好,海患赈灾刻不容缓,竟然有佞臣构陷他弟子贪墨。
最后据说全朝的人都认为是凌相指使,不仅逼死了他喜爱的弟子,让凌相也对庆王冷了心。”
“原来是这样。”林蚕同情自己一家。
据说当时本来迁徙过来可以免好几年的税,还能免费使用土木,只是最后朝堂临时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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