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语里有份小心?翼翼,许肆周瞧在?眼里,随手拉开了自己?身后的车门。
左渔眉眼一愣,眨眨眼。
他下巴一抬,目光落在?她微醺的脸:“自己?怎么开车?”
左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喝酒了,差点忘了,被他这么一个小插曲,弄得心?神都慌了。她绵软的一声:“哦。”
声音都是飘的,终于坐上车,窗外夜风徐徐地吹,她系完安全带,眼尾余光看着那抹身影从车前灯走过,然后坐上主驾驶,关门,抽手,拉安全带,利落地发动车子。
漆黑的车子行驶在?黢黑的路上。
岛上没有多少路灯,他们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只有左渔偶尔指路的声音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清晰。
经过一个路口?时,许肆周突然出声:“帮忙拿下糖。”
“在?哪?”左渔问完,低头看到他放在?车子前控台的一个糖盒。
很熟悉的一个品牌标识,绿白相间,她在?高中时就见过,现在?还喜欢这一款么?
左渔想岔了下,伸手把?糖果递给他,可又发现他开着车,不好拿,咬了咬唇问:“怎么给你?”
“开车不方便,喂我。”
喂……喂他……?
左渔耳根烫得要命,手臂一软,喝完酒的后劲这会儿突然翻涌上来?,差点把?糖盒掉到膝盖上。
她手指尖掰着糖果盒,捻出两?颗糖,大气也?不敢出,而后轻轻将糖果递到许肆周的嘴边,仿佛怕触及他的唇。
他的嘴唇接触到糖果,柔软地包裹着,吞咽进去。
一阵宁静之后,左渔有些局促地收回手,不敢看向?许肆周。她的脸颊在?发热,仿佛燃烧着火焰,总感觉许肆周有些试探,有些暗示的意味。
车子行驶在?暗夜中,路程不长,不到十分钟,这辆纯黑的越野车已然开到了别墅前。
因为小怡还没回来?,门前没有人,屋内也?是乌灯黑火。
车子没有熄火,停车时发动机轻轻嗡鸣。一阵微妙的情绪伴随着无声的悸动,缓缓地在?车里弥散开来?。
“那我回去了?”左渔偏头问他,接着紧了紧手心?。
半晌,驾驶座传来?很轻的一声:“嗯。”
“谢谢你送我回来?。”左渔轻轻说了声,又看他一眼,而后“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许肆周静静坐在?车里,手臂稳稳地搭在?车窗上,瞥着她拿钥匙的背影,她的发梢及腰,胸型挺翘,像熟透的水蜜桃。如果,如果那道门很轻易地打开,他也?不会下车。偏偏左渔钥匙插在?锁孔里,拧了几下也?没拧动,像是鬼使神差制造的缘分。
车灯照在?她的腰身上,形成?一道暖黄色的光晕,打在?她的腰窝后面,勾勒出她的曲线。
左渔知?道许肆周没走,心?情难耐地站了会儿。下一秒,手腕被人连带着锁匙一起被握住,后背贴来?一道炙热坚硬的胸膛,那人贴着她的耳廓,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拧,“哒”地一声,别墅的门应声而开。
钥匙被他从锁孔里抽出,而后被他攥在?手里,他抓着车钥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抵在?她的腰窝处。
冷质的金属触及肌肤,左渔呼吸骤然绷紧,而与此同时,她耳侧最薄弱的地方响起一道低低沉沉的嗓音——酥得她的后脊都颤了颤。
“今晚是不是冲我来?的?”他问。
仿佛是她最后的机会,只要她摇摇头,或者?说个不字,许肆周就会掉头就走,一如当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热气扑耳,左渔微微发痒,耳朵一块敏感得不行。别墅内装的是感应灯,门一开,灯光霎时亮起,顶灯光束打亮了她后颈脖的一片滑腻,此时此刻一片意乱情迷的暗红。
她抓紧手心?,轻轻应了一声“嗯”。
像是发令枪的信号,房间门“砰”地一声自动合上,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抵在?了玄关处,许肆周有力地攥着她的细腰,骨骼分明的手掐住她的小腹,左渔的手腕被他高举过头顶,整个人被他以桎梏的姿势撑着、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