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安室透的车技也丝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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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在用一种堪称疯狂的方式在发泄自己积聚已久的负面情绪。
以拳还拳,以枪换枪,身体上增添的伤痕不会让他的行动减缓半分,反而让他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中越发的疯狂。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白兰地也打破了冷漠少言的表象,惊恐地怒骂琴酒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
然而琴酒却在白兰地的怒骂中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迹,露出一个冷漠而血腥的狞笑。
白兰地在这场战斗中坚持得很久,但却并非是他的实力与琴酒持平,他实力虽然并不差,但是发疯的琴酒却是完全用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在压着他打。
就像是凶狠冷酷又恶劣的猫圈住一个刚好合适的地盘,就在这个地盘中将老鼠圈在中间,用尖锐的利爪玩弄着老鼠t,多次用冷酷的尖牙叼住老鼠的脖颈,但又为了单纯给老鼠造成更大的恐惧,而故意放任一个破绽让老鼠得以回击,最后用更加鲜血淋漓的手段让老鼠满身伤痕。
白兰地就是这样一只老鼠。
从另一方回来的劳伦斯牵制住乌丸莲耶,乌丸莲耶的眸光扫过跟来的贝尔摩德,早已猜测到贝尔摩德就是那个泄露他行踪的内鬼。
否则若是他还留在原来的别墅里,那个堡垒足以在被攻破之前就掩护着他车里。
但乌丸莲耶维持着自己久居高位的地位风度,他只是阴冷地瞥过一眼贝尔摩德,思考着该用什么方式来扳回局面。
只是贝尔摩德就压根没有在意乌丸莲耶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子了,她面色复杂地看着动作狠厉完全是在发泄情绪的琴酒,有些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白兰地是在什么时候得罪狠了琴酒吗?
乌丸莲耶的支援落入颓势,但他们也没有可以投降的机会,甚至当劳伦斯和菲碧等人注意到琴酒越打越疯的时候,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所有敌人围了一个圈出来,人造出一个古罗马的斗兽场。
虽然不清楚琴酒为什么像是在发泄情绪,但这个破烂黑衣组织的确很讨厌,他们就让弟弟打个尽兴吧。
完全就是这种纵容的心态。
于是斗兽场内剩下的倒霉鬼一个也逃不出去。
当然,他们自己的战斗也没有停止。
琴酒眼睛都杀红了,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留下,在一个反击的动作中将汗珠甩入了泥土中。地面上满是子弹出膛之后残留的弹壳,暗红色的血迹深深地渗透进入泥泞中,显得这片土地好似本就是在血花之中诞生的。
琴酒不会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人,因此他们就只能拿命来搏斗!
斗兽在笼中不安地嘶吼,却又只能为了那一个可能存活的机会而不停地撕咬着敌人的咽喉。
血水流淌进入眼中,使得眼睛都变成了晦暗不清的污泥色。
战斗到最后,琴酒连□□都懒得用了,因为他懒得浪费时间去给爱枪换上新的弹匣。
他倾尽全力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终于在沉闷空气中落下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就连脸侧上也沾上了湿透的一缕。
天空惊雷震怒,却比不上他心头的阴郁怒火更为剧烈!
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轮回,不停地在这个可笑的世界里不停地挣扎,他竟然也能生起那可笑的期望,像是狼狈的无能懦夫那样祈祷下一次可以使这种可笑的轮回结束!
他胜在自己的不认命,也败在自己的不认命!
当战斗停止的时候,琴酒也被震耳欲聋的雨水浇得满身狼狈,黑色风衣早已遍布污迹,他大口喘着气,冷厉的眼中仍旧燃烧着怒火的余烬。
羽生纪泽垂眸看着他,迎面而来的雨丝也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的面上遍布水痕,睫羽上也有一层细小的水珠。
他想,当初他和从博士化身的主脑进行最后的争斗时,他也是表现得有这么疯狂吗?
有的人在惊疑不定,羽生纪泽在照镜子。
似乎也差不多吧,他和主脑双方都没有收手,否则那场争斗也不会趁机波及至整个全息游戏,甚至连后宇宙时代的星网也一同波及混乱。
只不过那是一场没有输赢的争斗,他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主脑也成功脱离了禁令的束缚。
羽生纪泽联系劳伦斯,低声道:“把乌丸莲耶留下,你们现在先撤退吧,回去疗伤。”
劳伦斯用沉重的目光瞥了一眼状态明显不对的琴酒,担忧道:“要是有其他人突然来的话”
“没有影响,你们先退吧。”
劳伦斯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将接下来的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这两个人。
他检查了一遍乌丸莲耶的身上是否还留什么危险的东西,检查口腔中是否有自杀的毒药,然后卸去乌丸莲耶的四肢,最后才直接将人打晕,让同伴人一人拎着一两个战斗的残余尸体就走了,大多都是一些在暗网上有悬赏的家伙,还能去蹭不少的赏金。
顺便将贝尔摩德也带走。
贝尔摩德撇了眼直升机,也猜到羽生纪泽就在上面,她眨了眨眼,决定也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有些过于危险了。
这会儿的琴酒太过疯狂,让她寒毛直竖。
等所有人都快速离开之后,羽生纪泽才拽着绳索拎着柯南从空中落下,他确认了一遍柯南的的确确还能晕很久,然后将他和乌丸莲耶这个注定的最大的敌人放在一起,随后才缓缓靠近琴酒。
雨幕越发大了起来,琴酒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但寂静的沉默却仿佛带来了更加令人惊惧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