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年回忆着说:“我当初就看他模样好,眼神亮,才决定资助他。”他摇了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叔有些欲言又止,傅纪年看他一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晚八点,傅慎行结束会议起了身,出了会议厅,他问身后跟着的秘书,“景珩到了没有?”
“原先定的晚餐时间是七点半,景珩他七点就到了。”秘书说。
傅慎行淡笑了声。
大门由两名服务生打开,傅慎行站定等候,傅景珩的背影出现眼中。
他坐在长桌的一端,背对着傅慎行。
目送傅慎行走进餐厅后,秘书对服务生说:“可以开始安排上菜了。”
傅慎行经过傅景珩身边,扫他一眼。
他面色冷漠,漆黑眼珠显得黯淡,穿正装,但没佩戴任何饰品。
傅慎行落座,手臂搭在扶手上,斜了视线看他,“最近你的情绪管理鲜有成效?”
傅景珩盯着他,冷笑了声。
傅慎行叩叩桌面,“趁上菜前,给你看几份资料。”
候在门外的秘书拿着文件夹走进来,站定傅景珩身边,瞧了眼他冰冷的脸。
秘书将几份oga的介绍文件摆在他面前,他垂眼,面色不改。
“出去吧。”傅慎行对秘书说。
秘书走出去之后,服务生拿了酒进来,傅慎行示意她先给傅景珩斟。
服务生来到傅景珩身边,想看他一眼却又立即闪走眼神,他修长手指将文件推下桌面。
几份文件正好打在服务生鞋面上,服务生手一抖,酒水洒出。
“阳煦呢?”傅景珩问。
服务生看向傅慎行,傅慎行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她放下酒瓶小跑到门口,听见傅景珩冷声在说:“我问你阳煦呢?”
“自己找不到的人,好意思来问我。”傅慎行说。
傅景珩戳了下桌面,略长的发遮盖了暗沉的眼睛,语气阴鸷:“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到底把他弄哪去了?”
傅慎行注视他,他恶狠狠的眼神让傅慎行觉得失望。
“你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吗?”傅慎行拧眉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我问你到底把阳煦弄哪去了?”傅景珩猝然起身,“傅慎行!”
在门外候着的服务生没忍住扭头看门缝。
看见脸色黑沉的傅慎行走到了傅景珩面前。
傅慎行扬手给傅景珩一巴掌,清脆响亮,姿态优雅。
傅景珩被打得侧过头,额发盖着雪山般寒冷的眉眼。
傅慎行慢条斯理转动手腕,轻声道:“你让我说点你什么好。”
傅景珩回视他,他说:“出去,家宴结束了。”
听到这话,服务生不敢再偷窥,往旁边挪了一步。
三秒后傅景珩走出,服务生抬眼,触到他冷锐的眼角。
身后室内,傅慎行在吩咐谁:“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