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的话像是从齿缝间刮出的一阵寒风,“知道你刚才把我当成谁了吗?”
阳煦不吭声。
“也没点感恩之心,早知道刚才睡了你。”傅景珩故作恶劣地说。
阳煦这时才惶然道:“我也帮你了啊。”
“那我们既然是互帮互助的亲密关系,为什么要跟我撇清?”
“没有,不麻烦你送我去客房,就是撇清关系了吗。”
“看我。”傅景珩命令说。
阳煦抬头,他的眼神灼热,再多看一秒阳煦的羞耻心就会爆炸。
阳煦又低头。
“认错人不道歉的?”傅景珩嗓音冷幽幽的。
“对不起。”阳煦实诚道。
傅景珩松开他的手,离开得有种烦闷的潇洒。
第二天阳煦起很早,他刚出客房,就被一个穿制服的女人带去换衣。
在餐厅落座后,阳煦偷瞄被放很远的小甜包,有人便跑来为他夹。
“谢谢谢谢。”阳煦倒有点如坐针毡了。
这时傅景珩来了,阳煦看他一眼后低头吃早餐。
傅景珩在这条长桌的对面坐下,他睨了眼阳煦,然后端碗喝汤。
阳煦脑海里印着他的样子,他神色冷恹恹的,或许是有点起床气。
不注意这氛围还好,一注意,阳煦就感觉安静得像是空气都窒息了。
傅景珩起身离开后,阳煦放勺子的声音都大了些。
去学校之前,阳煦来书房跟傅景珩打招呼,他敲门,却发现门没关紧。
他轻轻推开门说:“傅景珩,我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傅景珩没说话,他暂时等着,几秒后门被拉开,他抬眼。
傅景珩目光清锐看着他:“刚才装没看见我?”
“看见了啊。”阳煦立即说:“那桌子太长了我怕我跟你讲话你听不见,还有,我怕你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你讲话。”
傅景珩恨铁不成钢似的“啧”一声,又说:“你怎么畏畏缩缩的?”
“还好吧。”阳煦说得诚恳,“不过胆子确实没有那么大。”
傅景珩盯他两秒,离开时说:“不送。”
阳煦忙问:“你什么时候能去学校啊?”
里面传来傅景珩懒懒的声音:“明天。”
阳煦笑笑,转身去下楼。
上课时,阳煦听见前排的两个oga在说傅景珩。
一个oga说:“听说是易感期?”
另一个说:“我还以为那个伍至毅是惹到他了呢,没想到人只是请假一天。”
oga转了话题:“你月假去哪里玩?”
“说起这个我好想去他们说的那个狩猎场啊,除了傅景珩,也全是帅气的alpha,能不能把我丢进去?”
oga问:“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