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了,但心情确实也变得好了点。
等回到家了,她嘱咐保姆把池耀星的衣服送去干洗,自己则飞快冲了个热水澡,防止感冒。
在季存走的几天之前,季殊和他一起去扫了墓。
二人母亲的墓碑前刻的照片是她年轻时的模样,芳华正好,永远被留在了阳光灿烂的茵绿之中。
季殊放下一捧花,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季存开着车快到家的时候,才慢慢开口。
“小殊,你报塞弗林理工吧。”
季殊愣了一下。季存在塞弗林理工读临床医学,她在择校时确实考虑过莱伊斯的这所大学,但是因为她前面几个学期原主的绩点太低,季存推荐的那几个专业又是大热项目,季殊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录上。
“我相信你,”季存笑了笑,偏头看她一眼,“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是问题。”
“为什么想我去你的学校?”季殊有些不解地问。
“我想你和我在一起,这样我会放心些。”季存看着路况道,“我在梦里见过,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过得很惨。”
“那只是梦而已。”季殊镇定地安慰他。
她清楚季存梦到的都是原书中的事,或许是身为亲缘的血脉相通,意识相连,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才会梦见这样的事。
但是不论如何,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原书中那样的结局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
季存沉默很久,才慢慢沉声道,
“但是我害怕。”
季殊愣了下。转眼间两人已经到家了。
她下车回到家,进了房间,还有些发愣。
这么段时间来,她头一次体会到所谓亲情。
季存的存在让她甚至觉得家里也不是那么窒息和令人讨厌,季南林和何瑛的存在她也逐渐可以无视。这些东西她从未领会过,但是季存的偏爱让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了那么点对未来的憧憬。
没过两天,季殊的上学期选修世界古典音乐鉴赏结课作业的录像带到了。季殊去邮箱拿了快递回来拆,放进电视里看。季存收拾好行李,也跟过来看。
他有些诧异地笑道:“真巧,你也演的是《摇滚heathers》。”
“什么叫‘也’?”
“我结课那年演的也是这个。”季存说着,顿了下,“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弗兰德毕业的吧?”
轮到季殊瞠目结舌了。
“你初中住校,跟我也没怎么联系,不知道也是正常。”季存回忆了一下,“我当年是因为成绩优异,被特招进去的。第一年进了学生会,第二年就选上了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