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欲言又止,“姜儿,我——”
他敛下眼皮,忽然不敢和她对视了。
姜且了解林淮就像了解自己,一眼就看穿他心思,“王行长的女儿知书达理,你们很般配。”
她大大方方,“不过婚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开心回来了,她身边离不开人。”
这个借口很拙劣,却能同时周全了两个人的颜面。
林淮沉默片刻,自嘲似的笑出来,“我都看不懂你了。说你没变,但从前的姜且小心眼爱吃醋,绝对不会说不出这么豁达的话。但说你变了,你却还是和从前一样,讨厌白水。”
姜且看了一眼被她放到老远的水杯,苦笑,“喜欢又怎样?又不是随时都会有人为你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即便不用刻意打听,光凭对这个发小的了解,林淮也知道周衍不会真的把姜且当成妻子对待。不然不会连复诊这么大的事,都不闻不问。
但归根结底,还是怪他。
如果那场生日宴,他没有拉着周衍一起,姜家即便起了歹念也没机会实施。
周衍更不会迫于舆论的压力,心不甘情不愿把人娶回家。
这一切就像是一盘死棋,无解。
“林淮,当初的事与你无关,该过意不去的人是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们都往前看吧。”
姜且也觉得不好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记着自己的身份,没再多待,抓紧时间去了楼下取药。
但她前脚刚从林淮的办公室出来,后脚就有人把照片发给了舒宁。
“宁宁,大新闻,我发现周衍的老婆来医院私会旧情人了——”
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收到闺蜜发来的消息时,舒宁刚把客户送走。
周氏集团最近接了一个大项目,周衍忙的脚不沾地,舒宁看不下去,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于是得知有饭局,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奈何客户太难缠,灌了她许多杯酒才肯罢休,她正一深一浅,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包厢走,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上面的内容,舒宁顿时一扫阴霾,觉得今晚真是来对了。
她三步并做两步推开门,也没有外人在,直接脱了外衣坐到了周衍身边。
“安排妥当了?”
男人摩挲着手上的高脚杯,看似注意力在这杯酒上,实际却有些漫不经心。
舒宁眸光灼热的望着他近乎完全的侧颜,“温柔乡谁能拒绝,李总盯着朱莉看一晚上了,还不等我说什么,就猴急的搂着人进了楼上的套房。”
“办的不错。”男人破天荒夸奖了句。
舒宁闻言,媚眼如丝勾起红唇,“都是周总教得好。”
四目相对,周衍鼻腔溢出一声轻笑,“放心,跟着我,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