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川握住腰间的手,转过身来:“怎么起?来了,吃了药好些了么?”
“好多了。”商暮瞅着他,反问,“你?呢?”
周望川道:“我也没事。”
商暮哦了一声,又道:“你?确定?”
周望川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想啥呢,傻不傻。”他捧着商暮的脸,亲了亲嘴唇,“不是还要改设计稿么,去吧,有?事就叫我。”
重新坐回?书?桌前,商暮变得平和而愉悦,堵塞的灵感也源源不断地?流动。
凌晨两点?,商暮改完了设计稿。
这个时候,周望川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放下手里的书?,毫不意外地?接起?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听着,不时嗯一声,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对面像是问了什么话,他说了一段专业性?很强的话,像在与对方辩论。又过了几分钟,电话挂断了。
商暮猜:“是那个姓徐的?”
“嗯。”
“说啥了?”
“先?是骂了我一通,说我年轻张狂,意气?用事。”周望川道,“然后又质疑了我的术前评估,就几个不清楚的地?方和我讨论。”
“然后呢?”
“然后?”周望川微笑说道,“然后他说,他不信任我的经验和判断,会与我一同操刀这台手术。”
商暮刚想说什么,周望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再次挂断。
“又是谁?”
“院长。”周望川按灭手机,“他说徐主任年老固执,说话难听,让我不要介意。”
商暮啧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前脚挂断后脚就打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欺负你?一个后辈?”
周望川笑了起?来:“无所谓了。病人催我很久了,这台手术需要徐主任的经验和配合,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商暮想说他迂腐,却又觉得他眼里有?光,便把话咽了回?去。
夜色已深,但两人搂在一起?,睡得非常香。
手术时间定在了下周三,正是腊月二十五,与商暮的珠宝设计比赛在同一天?。
当天?上午,周望川照常开车送商暮去公司,下车前,商暮道:“祝你?成功。”
周望川微笑道:“也祝你?成功。”
他拉住商暮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斟酌着开口:“宝贝。”
商暮见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眯了眯眼,警惕地?问:“你?做错了什么事?老实交代。”
周望川失笑,只道:“你?之前对我说,不要做迂腐书?生,我听话了。所以,你?也要听一次我的话。”
“你?先?说来听听。”商暮很谨慎。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可以依赖家人。”周望川道。
商暮听着这煽情的鸡汤,抬头便见他神色温柔深情,于是憋回?了打趣的话语,只道:“行。那等我成功了,你?要送我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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