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嫌弃得很,又不想把人推开,使劲蹬几下腿,叫藤椅来回荡了好几下。
“轻点,”年牧归闭上眼睛,“一会儿弄散架了。”
许昭磨磨牙,“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也不知道那句话戳到年牧归了,他仰着头,吃吃地笑了好大一会儿。
慢慢地,藤椅不荡了,年牧归才睁开眼,看着许昭,语气正经起来,“珍珠,有件事跟你说。”
“说吧。”
许昭把手肘撑到他胸口,架着下巴看着他。
“蜀地厨子,恐怕暂时不能请了。”年牧归道。
“没事,”许昭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年牧归继续道:“会宾楼的肘子,以后怕是也不能天天吃到,不过,大鱼大肉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许昭看着年牧归的表情,突然领悟了一丝什么,可是又没有都领悟,道:“不吃肘子就吃别的,我很好养活的,吃啥都行。”
他皱皱眉头,捧住年牧归的脸,用拇指刮弄他下巴上的胡茬,“你说以后,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又要去打仗?”
许昭顿时有些低落,急忙道:“怎么又去啊?这次是去哪儿?”
着急过后,突然又叹口气,自己喃喃道:“也是,你打仗比较厉害嘛,这是责任,我不能拦着你,不然一不小心就成祸国殃民了。”
他蹭着年牧归的胡茬,问他:“那这次要去多久啊?”
年牧归勾勾嘴角,攥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珍珠,不打仗。”
“啊,”许昭顿时松了口气,“那是什么事嘛?”
年牧归笑笑,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慢慢同他说了。
许昭听得有些呆,眨眨眼睛,问:“你在大殿上拔剑了?还刺到陛下胸口了?”
“不错。”年牧归点点头。
“乖乖,”许昭拍拍自己胸口,“不愧是摄政王啊,就是霸道,敢对皇帝拔剑,还好好地回来了。”
他的脑子有限,不够理清朝堂上的那些关系,反正年牧归那么强,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自己也用不着为他操心。
还是操心一下自己的肚皮吧。
他把脑袋靠过去,用脸颊去蹭年牧归的胡茬,有点扎,蹭起来莫名有点上瘾。
“牧归啊,”他道,“没事,离开京城也没事,咱们去哪都好,反正多带些银子,过几十年都够了。”
年牧归飞着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