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泽遗说是副宗主,实际上比他师弟岁数都小,又一心向武未经人事,怎么能看这种丢人现眼的场面。
“里面怎么了?”
问泽遗也没强闯,只是茫然道:“我给大师兄送过东西就走。”
剑修们神色复杂:“这”
没兰山远授意,他们真不好让问泽遗知道。
“难道是有人受伤?”问泽遗脸色微变,“我来时就听到谁说尘长老和人在树丛,他是打架了?”
“没!”修士们齐齐道。
非要说起来,此“打架”非彼打架,只是有人伤着后边而已。
若是问泽遗执意要进,他们也没资格阻拦。
不好意思和问泽遗解释,又怕脏他眼睛,好心的修士们急得满头大汗。
“副宗主,这事还是宗主和您亲自解释更好。”
所幸问泽遗也没打算强闯。
他出面是为了摆个自己一无所知的态度,防止尘堰和沈摧玉清醒后咬人,对逛犯罪现场没半点兴趣。
“行,麻烦你们同师兄说一声,我回药寮等着他。”
他将带着的蜜饯分给年轻的剑修们:“辛苦了。”
这句话,问泽遗用了实打实的真心。
修士们齐齐松了口气:“副宗主慢走。”
问泽遗转身欲离开,一个剑修兴冲冲地跑来。
他太过兴奋,都没注意到穿着斗篷,微微弯腰降低存在感的问泽遗。
“太好了,那老狗尘长老可算恶有恶报了。”他气道,“叫他之前骂我废物,说我这辈子成不了器。”
他重重出了口气,语调上扬,绘声绘色道。
“你们是没看见,他俩被带出来的时候,那尘长老的亵裤,就挂在唔唔唔”
他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剑修沉着脸捂住嘴。
“少说两句吧!!!!”
鹰犬
就这点时间,尘堰和沈摧玉玩得还挺花。
问泽遗忍住笑,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在踏出演武场范围的瞬间,他识海之内随之发生变化。
尘堰的名字彻底消失,而连带尘堰的弟子也跟着消失不见,脱离了剧情。
数据构成的废墟之中入目全是虚无,只有同谷雁锦有关的修士尚未脱离,昭示着一切尚未走向终点。
原书中的谷雁锦下线很晚,这回也因为倒霉,成了受折磨的最后一人。
【宿主,我们快要成功了!】
一步步看着糟心的剧情分崩离析,第一次搞大事的系统难掩激动。
“嗯。”
问泽遗面上没太多喜色,他陷入思索之中。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冬时怕是要比往年来得早,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只剩下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