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狂奔,终于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前四顾门的驻地。石若菡刚下了云隐山,就听到了如今江湖上最大的新闻——四顾门解散了。
石若菡简直不敢相信,那肖紫衿和佛彼白石到底凭什么把四顾门解散,他们有什么资格。气炸了的石若菡快马疾行,终于赶到了,正要上山找他们的麻烦,就在山下见碰到了石水。
石水拉着石若菡,不让她冲动,直接包下了茶楼,把她拽到了一个的包厢。
连续喝了三杯茶了,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对着石水没好气的说道:“说吧,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石水抿抿唇,艰难而苦涩的:“你不用上去了,四顾门解散已定,你上去也没有用,改变不了什么的。”
“什么叫解散已定?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解散四顾门。乔婉娩吗?她和门主还没结婚呢。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石水见石若菡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说话都不连贯了,直接抱着她,哭着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把四顾门解散吗?门内兄弟怨声载道,直说门主不该为了给副门主报仇,将四顾门带倒如此境地,死伤无数。实在没办法才解散的啊!”
“门人受伤了,抱怨几句,这不是很平常吗?何以至此?你们安抚一二难道做不到吗?”石若菡愤怒的质问。
“可我们不是门主啊!你究竟懂不懂?门主不在了,谁能集合四顾门?”石水握着石若菡的双臂反驳着。
反手打掉抓住她的双手,石若菡指着石水道:“什么叫门主不在了,他只是失踪了,你们不去找,偏还去瓜分他的产业,还有脸说什么不在了?你们……”
“他死了,他不在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中了碧茶之毒,还和笛飞声大战了一场,坠海之后能有几成生还的机会?我们在海边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他,还发现了他的遗物,还要人怎么相信他还活着?他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石水崩溃的吼道。
“噗——”一只压在心底的惶恐被石水的话激出,心中只觉空落落的,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心口剧痛,脑中空白,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石水眼睁睁的看着石若菡在她面前口吐鲜血,那头发从发根起丝丝缕缕变为银白色,整个人摇摇晃晃就要昏倒了。
石水慌张的跑到她身边,无措的抱着她,慌张的说道:“你……你怎么……没事……你……”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反而是石若菡过了那一阵,反而冷静了,她站直了,垂眸看着身旁的石水,喃喃问道:“你们找到了他的什么遗物?”
“是四顾门的门主令。被人当了,在当铺里找到的。”石水弱弱的说着。
“谁当的?是——真的吗?”
“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当的,当时是婉娩去确认的。她确认后受不住刺激直接就跳海了。我之所以拦住你,也是不想你再去刺激她了。”石水糯糯的道。
“怎么?她也接受不了吗?”石若菡听到这些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该做什么表情,是同情乔婉娩,还是嘲讽在她自己。难到他真的死了吗?那样耀眼的一个人!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引路人,她的——心动的对象。心动吗?当然了,那样白月光一般存在的人,怎能让人不心动呢?
“不止这些,她还纠结于在门主比武前给门主写了诀别信,动摇门主的心智,觉得门主会输,她也有责任。所以就……”
诀别信?什么诀别信,难道是那一封?乔婉娩放信的那天,她在门外看见了,还问了一下是什么信?要不要紧,是不是急事?乔婉娩见她问,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她还注意了一下,门主比武前根本就没看过那封信。放信后的那几天,门主特别忙,随后又发生了和单孤刀吵架事件,之后就更没有时间看那封信了。
那石水他们是怎么知道那封信的?难道那封信……开封了?门主书房里的信谁会打开?石若菡想到这里转身就下楼,朝四顾门走去。
“你去哪?”石水焦急的问。
“去四顾门拿一些我自己的东西。”说完,不管石水直接就走了。
越过练武场,转过议事厅,直接奔至门主的书房,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书桌上放着的那封信。信封口被开了,这封信被人看了,那是谁看的?是不是她可以以为是门主回来过。那为什么不露面,就那么喜欢乔婉娩吗?喜欢到被分手了接受不了,就直接走了?
她不信,门主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原来是你在这里啊!咳咳咳……”乔婉娩一身白衣,容颜憔悴。满身的羸弱气息,靠在门边咳嗽不止。
看她这样难受,石若菡也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可得这么厉害?”
“没事,咳咳,身体有些虚弱。“乔婉娩苦笑着。
“是跳海……造成的吗?”石若菡有些不忍心了。
”嗯,咳咳,你是来拿些相夷的东西……咳咳……用做记恋吗?”乔婉娩虚弱的说。
看着她虽伤心不已,但眼里却有着一丝了然。石若菡有些不是滋味,既然她已经当李相夷死了,还和他分手了。那——就让他们再无牵绊吧。至于愧疚什么的,还是不要有了。
“不是,我只是来拿这封信的。”把手上的信展示给她看,故意讥讽的跟她说:“听石水说你是因为这封信而愧疚的,那大可不必。这封信其实一直在我手里。那天你支支吾吾,我以为你在信里说我什么坏话,就把信拿走了。大战前夕,突然想到了它,就把它打开了。可还没有看完就接到攻打金鸳盟的命令,就放在这了。如今我拿了它,就是拿到了你和门主分手的证据,还要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