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渝望一眼崔栖烬,又别扭低头,捋捋略带卷度的刘海,扯扯衣服,没有答陈文燃那句不着调的话。
崔栖烬慢悠悠地收回视线。拿起剪刀移向另外一片死叶,咔嚓一声,说,
“没有。”
她视线焦点停留在袖珍椰子上。
处变不惊地听池不渝讲“哦哦那就好”,听陈文燃欢快地将池不渝迎进来。
听在窸窣的脚步声里,冉烟问池不渝年过得怎么样家里收拾好了吗。
听池不渝接过陈文燃递过去的水杯,惊呼一声说——这个咖啡杯好乖哇,上面还有loopy诶。
“我就知道你要觉得可爱。”陈文燃说。
崔栖烬动作一顿。
十分不经意地往那边望了一眼,那三个人围在客厅的木质吧台那里,一个琳娜贝尔,一个星黛露,还有一个……垂耳兔。
三颗头凑在一块。
像崔栖烬以前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鬼鬼祟祟碰头准备做坏事的小团体,有点滑稽。
甚至下一秒。
就会有一颗头要抬起来她往这边看的趋势。
不过这应该是崔栖烬的错觉。她迅速收回视线,微微挺直背脊,清了清嗓子。
小区外一声汽笛鸣起。她听到陈文燃继续讲,
“这是崔栖烬这次去曼谷给我们带的伴手礼,我们三个一人一个,这是你的,正好洗了你今天在这里就可以喝。”
“崔木火?”是池不渝的声音,润润的,有些惊讶。
崔栖烬淡淡地“嗯”一声。
若无其事地将修剪好的死叶扫出来,收拾好,放下剪刀。才去看池不渝,
“在机场看到,正好三个加起来可以打折,兑的泰铢没用完,就顺便买了。”
陈文燃“嚯”一声,“好嘛原来是三个加起来打折顺便给买的。”
冉烟讲,“有就不错了你还挑?”
池不渝捧着loopy咖啡杯侧头看她,发尾跳了跳,“那你没给自己买哇?”
崔栖烬从阳台走进来,瞥一眼三个人手里的陶瓷咖啡杯,略带嫌弃地收回视线,
“很丑。”
她喝水惯用一只银质带杯盖的保温杯,喝咖啡惯用一只墨绿色搪瓷杯,喝药惯用一只蓝色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