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没有回答我,故意闭上眼发出粗浅的呼吸。
圣诞节假期过了,但春野樱的单位临时多了些事要通宵加班,她不得不让我多耽搁了两天,当然,我对此乐见其成。佐助倒是打点下班,天还没黑他就拎着新鲜的蔬菜回到了家。
我拖着绑着自制石膏的腿挪到他跟前,旧轮椅发出吱嘎吱嘎的抗议声。
“少动动,小心又碰着了。”他少有地开口,侧鬓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你和她。”我散漫地把撕了标签的小药瓶推到桌子上,“过得好吗?”
佐助的睫毛微微抬起,等他看清是哪个药瓶的时候,瞬间大惊失色:“你从哪里弄到的——”
“你自己掉的。”我轻蔑地看着他,“你应该谢谢我,在你妻子发现之前把它收好了。”
“呵,”他自嘲地苦笑,“她早晚会知道的。”
“你就没想过原因吗?”我晦涩地看他,佐助黑色的眸子躲闪地挪过目光,继续专注切菜。于是我用手臂撑着身体,坐到了桌子上,弯下腰,从下面看他。
“闪开点,”这下他没法专心切菜了,颇为挑衅地丢掉了菜刀,然后揭掉围裙,“这是我家,混蛋。”
我吻了上去,起先只是蜻蜓点水地一啄,但他自然地给了我回应,很柔软、很舒服,是我喜欢的感觉。犹如一滴雨,落入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
“有反应了。”过了一会,我停下来,盯着他的xxx说,“比药好,是不是?”
佐助好像被这件事吓着了,他下意识地用桌子挡住我灼热的视线,然后按住了我的肩膀,想要撕掉我的衣服:“你其实是女人,对不对?你其实他妈的女扮男装——”
“我他妈的从基因学上就是男人!”这让我很恼火,于是我再一次咬了上去,“认清自己吧!你这个混蛋!”
腿还没有恢复,这让我行动受限,狠命一挣反倒推散了削了皮的土豆。光秃秃的、坑坑洼洼的东西滚到桌子底下,我咬了咬牙,固执地不想去碰那种会让我联想到不快的过去的东西。佐助不得不弯腰去捡,然后脑袋磕到了我的下巴。
“你滚吧。”他没有看我,“我要过正常人的日子。”
【宇智波佐助】
今天是鸣人离开的第二天,春野樱照样在天黑以后才下班,她在门上挂上皮包,摆好皮鞋,试图在厨房和我拥吻。
令人烦躁。她身上的香水并不能让我适应,过于浓烈、过于趾高气扬。“现在不要,”我本能地拒绝了她,“晚上再说。”
“你最好提前一点说,我好帮你进入状态。”她红色的指甲蹭在厨房的玻璃橱上,冲击着耳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知道了。”我仰着头,思绪已经飘出了这栋老房子,好像被顿时沉入黑河的鱼,只有跃出水面的间隙能坦率地呼吸。我想到了那个金色头发的混蛋,他是天生的xx,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轻易xxxxx。
我在晦暗的烛光里享受晚餐,听春野樱一丝不茍地切带血的牛排。血……我轻易地回想起了每一次斗殴的触觉,是力量和力量的碰撞,是势均力敌的拉扯——对啊,只是这样。我从来没有真正变得正常,过去的感情如同诱人的毒品,在甜酒的微醺后产生诱人的翕张。
“再来一杯。”春野樱往我的高脚杯里添了红酒,柔软的身段软趴趴地伏在桌面上,她像个疯子在痴笑,“我已经有感觉了。”
我推开椅子,踉踉跄跄地朝她走。鸣人,我莫名其妙地想起这个名字,金色的短发,我仿佛看到了这样的人。我闭上眼睛,他妈的天杀的漩涡鸣人!我触碰了我的xx,在冥想中展开了犯罪的亵渎。
“我就说嘛。”迷离的美梦里,那个声音攀过我的肩膀,“多试试总会有结果的。”
只是坚持罢了。为了平静和安宁,我可以忍受一切的恶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睁眼,但是身体会完美地行动,温暖的体温交织着,洗脱不了致命的彩蝶罂粟。鸣人,高悬在空中的精神完成了向魔鬼的祷告,我一定是疯了。
“我觉得好极了。”结束以后春野樱裹上了纯白的浴袍,她在洗手间完成了最后一步的清洗。
我对着天花板明晃晃的吊灯发愣,过了一会才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鸣人侧脸的偷拍。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平静地让我嫉妒。我快速地玩弄着自己,享受鱼跃的最后一分钟舒爽,纸巾擦干了罪恶的戳章,我掸了掸褶皱的睡衣,在春野樱出来后使用了浴室。
我疯了,我无比确信这件事。
一次,两次,三次。我把照片冲印了出来,然后锁进办公桌顶层的抽屉。桌子上的结婚照被直接扣倒,学习爱情的书籍被扔进了纸篓。下午两点,我挂上了精神科的病号,焦躁地坐在等待的红色沙发里。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看男科。”那家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据你所说,问题不在你的妻子。”
他开了些无伤大雅的镇定剂,我连药房都懒得去,权当挂号费喂了狗,然后提着电脑包漫无目地游荡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路灯吸引了扑火的飞虫,好似垂死的自尊零落至烂泥。
万家灯火的寂静,破落二手车停在新修的居民区里。
“喂,”我不快地走到那个家伙跟前,“你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连位置都没换。”
“哈哈,是吗?”男人挠了挠头,睁开蔚蓝色的眼睛,“你总是那么细心。”
我久久地凝望着漩涡鸣人的面孔,突如其来的愤怒掠夺了我的良知。混蛋!我按住了他的肩膀,撕咬了他的脖颈,你就他妈的这么渴求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