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赵星卓问。
“我和你。”郑余生作了个手势,扬眉,现出“你懂的”表情。
“你的眉毛是发声器官吗?”赵星卓说。
“你给我闭嘴!”郑余生不耐烦地说。
赵星卓于是不说话了,郑余生眉头微拧,又说:“需要一个成熟的时机来告诉他,老头子非常多疑,就怕他不会相信。”
赵星卓点点头,郑余生:“你说话啊!”
“是你让我別說話的。”赵星卓道。
郑余生深呼吸,赵星卓忙道:“好,让我想办法?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与其告诉他,不如让他自己发现,而且要藉第三人的口来传达,比如说啊,你让梅管家鬼鬼祟祟,朝他打个小报告……或者趁他看监控时……”
郑余生忽然就有办法了,示意不用再说,知道了。
“他几乎不看监控。”郑余生说:“平时很忙,也不会来监听咱俩说什么。”
“那你这么小心做什么?”赵星卓有一个疑惑在心里盘桓很久了,他很想说“能问下你为什么要杀你亲爱的爹地吗?”
但他依旧忍住了。
郑余生:“但是,一旦他起疑,就会频繁地监听与监视,目前我还不想发展到这一步。”
赵星卓心想,你对你爸为人很了解嘛。
“我不知道。”赵星卓说:“反正,我没有父亲,我从小就不知道怎么与父亲相处。”
“没关系。”郑余生陷入了思考中,片刻后说:“我有办法了,但需要你配合。”
赵星卓:“怎么配合?”
“该配合的时候会告诉你的。”郑余生说。
“这不是废话吗?而且我有得选?”赵星卓说。
“那就对了。”郑余生说:“回去吧。”
冬日傍晚,赵星卓又推着郑余生往回走,下来的时候很爽,推上坡时就有点费劲了,但以赵星卓的体力,勉强仍能胜任。
冬夜星座在山峦的另一侧升起,猎户座闪闪发亮,远离市区的此地夜空清澈,众多星辰勾勒出自然的轨迹。
“你见过你爸吗?”郑余生抬头,看了赵星卓一眼。
“很小的时候看过照片。”赵星卓说:“是个很帅的男人。你见过你妈嗎?”
“见过。”郑余生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赵星卓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传闻——郑余生的母亲在他五岁时死去,外界传闻,是郑裕丧心病狂地杀死了他的结发妻子,理由只是她忘了吩咐管家,给浴缸里加满水……
是这样吗?赵星卓陷入思考中,这也解释了郑余生与郑裕的父子关系?
入夜后,赵星卓总算不用再穿女装,也不用再被呼来喝去了,更不用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危,他回到佣人房中,在床边坐下,开始换衣服。
手表上的闪灯亮了。
“又做什么?”赵星卓自言自语道,决定先不管他。
但紧接着,手表背面电了他一下,赵星卓猛地大叫,拉开门冲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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