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顾烟寒乐了,干云还是挺有脑子的嘛。
祝盈君低声道:“侯爷说,他去了柳木崖下,那里的确有一幢小屋,也有老夫妻居住,却不像是有人长期生活的痕迹。”
回来的路上,席慕远也说了这一点。柳木崖上就是土匪窝,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附近居住。
“侯爷还说,他总觉得这事邪门。长生锁的确是他找回来的没错,可他第一次下悬崖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是第二次原路返回之时,在距离山崖不远处发现的。那个点很明显,那里光线也足,他第一次下去就该发现。”
祝盈君说着有些迟疑,“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让他看见一般……”
“那对老夫妻呢?”顾烟寒问。
“侯爷已经派人将他们保护起来。”祝盈君道。
顾烟寒颔首。
祝盈君说着抬头:“王妃,侯爷让我传的话传完了。侯爷说,他很可能会去辽东,我也要去吗?”
顾烟寒笑了:“你不想去?”
祝盈君脸颊微红的摇头:“不是……我就是有点害怕……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城郊的相国寺……”
“别怕啦,你看你们家侯爷不是对你很好?他这么信任你,将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让你来传达。你也要信任他是不是?”
祝盈君红着一张脸点头。
“往后就算去了辽东,每年也会回京述职,你跟着一起回来便是。你娘家哥哥也多,他们也都可以去辽东看你。王爷我和我以后也要带着暖暖回洛北呢。”
顾烟寒宽慰她几句,祝盈君这才欢喜的离开。
正院内,席慕远正轻手轻脚的为暖暖将脸上乌漆墨黑的药膏洗掉。
“这是什么?”顾烟寒沾起一抹被丢在一边的药泥闻了下,“海底泥?”
席慕远颔首:“洛风新配了草药加入的。”他伸手将暖暖张开的小嘴合上,“馋死了,土还吃。”
“吃土嘛。”顾烟寒一笑,帮暖暖将脸上剩余的海底泥擦掉,顺带转告干云的话。
席慕远眉头紧皱。
顾烟寒问:“若陆篱是假冒,而你才是真的,你待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本王此生姓席,往后也不打算改姓。”
“啊呀呀!咦——”暖暖不知道开心什么,兴奋的乱叫。
席慕远抱起她:“怎么?你说爹爹无情?”
“呀呀呀!”
“他们做的事就不配爹爹认他们。更何况,你有证据证明爹爹姓沈?”席慕远问她。
“啊呀——呀——”暖暖更兴奋了。
顾烟寒汗颜:“你要是跟暖暖吵架,小家伙能把你气的冒烟。吵不过她哒。”
像是为了证明她娘亲的话一般,小暖暖“哒哒哒”喊个不停。
席慕远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的女儿正如名字一般,不能温暖了自己,也能温暖他。
不日便是皇后千秋,席慕远带顾烟寒进宫去贺寿。刚到太液池,就听到皇后与一个顾烟寒有些眼熟的美貌女子绵里藏针的讲话。
见到席慕远夫妇,皇后丢了个胜利的白眼给那美妇,便笑道:“远哥儿来了啊!”
席慕远两人见礼。
美妇笑了:“这就是远哥儿的王妃啊?本宫吃斋许久未出,今日还是第一回见,真真是貌美。”
“见过张贵妃。”席慕远淡淡又道。
顾烟寒也忙跟着微笑。
张贵妃皮笑肉不笑:“听说洛北王妃当日曾在此于水晶盘上跳掌上舞?众人都惊为天人?”
这样赤裸裸的捧杀顾烟寒可不傻:“娘娘抬爱,不过是大家都给几分薄面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