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央有块空地,众人投了半个时辰的壶,选出了魁首,女子是钟倩儿,男子是王子瑜。
有夫人打听,“这位公子是谁?生得倒是仪表堂堂,可有官职在身?”
知道底细的夫人回话,“他在吏部任主事,二十岁高中,倒是有些年轻有为,只是家里欠些,是庆远伯家独子。”
“家里倒是干净,就是门第低些。”
庆远伯王庆来生性淡薄,夫人博雅,好礼佛,一年常不出门,家中事少管,就这么一个独子。
江若汐陪坐在大长公主身边,听见祖母问她,“你觉得王主事如何?”
江若汐抬眸看阳光下神色飞扬的两人,一个内敛一个跋扈,想起上一世的结果,道,
“尚可。门第倒是其次,如果品行能力出众,便不错。”
大长公主眼底隐隐含着柔和笑,未再言语。
庭院中央有人起哄,“咱们让女子魁首与男子魁首比试比试,看谁更胜一筹如何?”
立即有人附和,吵吵嚷嚷声一层高过一浪。
钟倩儿扬扬下颌,“怎么样?敢不敢!”
投壶她势在必得,每年,在院中无事她便要练个一两个时辰,自信胜过所有人。
王子瑜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毫不忌讳回她,“在下愿意奉陪。”
两人投了三壶不分上下。
大长公主传话都赐了赏,投壶一事算是作罢。钟倩儿却因没胜耿耿于怀,接完赏后,重又下了战书,
“哪日再有机会,另找东西比过,我定能胜你。”
王子瑜应下,“在下恭候。”
众人兴致而归,上了新茶,正要品,一女子翩然而至。
叶婉清身着舞裙,裙摆宽大而轻盈,色彩斑斓,有浓郁的烈焰,也有幽深的夜空,随她的走动似翻涌的云海,
在舞裙的包裹下,叶婉清的身姿更显婀娜,腰肢纤细而柔韧,红唇轻启,眼波流转间透露出无尽的诱惑。
所有人的目光瞬时被叶婉清吸引,她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脚步轻盈,顷刻来到大长公主面前,莹莹福身,举手投足妩媚多情,多少公子看傻了眼。
“舅祖母,晚辈叶婉清,您的寿诞,我请求献舞一曲,作为寿礼献给您。”
虽未见过,大长公主猜到此人就是投奔到府上的国公爷表妹的后辈。
“允。”
叶婉清起身却没即刻起舞,“小女还有一事相求,有舞不能没乐,听闻世子表哥钟行简弹《潇湘曲》一绝,小女子斗胆请表哥弹奏一曲,请舅祖母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