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待泽兰缓过神,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躺在某虫怀里,眼前就是管教虫放大的脸。
卡洛斯也万万没想到毒素见效这麽快,他的尾鈎分明才刚和雌虫分离,此时还跟个猫尾巴一样,傻乎乎地在外面晃动着,根本没来得及收回。
好家伙,这雌虫醒得未免也太快了,简直是突袭的程度!
情急之下,卡洛斯直接用手掌捂住了雌虫的眼。
泽兰:?
眼前的黑暗突如其来,泽兰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了下去。
这个行事古怪的管教虫想干什麽?有什麽东西是他不能看的吗?
泽兰想质问管教虫,但现在所处的姿势,对他极为不利。
他仍躺在管教虫怀里。
对于一名军雌来说,时刻保护好自身要害,是军校第一课。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管教虫突然良心发现了,想给他一个拥抱。
在这种姿势下,他被困得死死的,管教虫随时都可以扼断他的脖颈,戳瞎他的双眼,亦或是用什麽器具捣烂生殖腔。
“放开我!”
泽兰抓住卡洛斯的手腕,正欲将虫掀开。
“等等,别动。”
卡洛斯单手按住雌虫,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要不是雌虫现在还虚弱,他估计在第一秒就被掀翻。
都说等一下了,这雌虫是听不进虫话吗?
“再动,你的眼睛保不保得住,可就说不準了。”
卡洛斯另一只手正着急忙慌地把小尾鈎往腰上盘,单手操作,难度系数极高,如果说之前背雌虫难度系数是三颗星,现在起码也到四颗星了。
泽兰不是什麽坐以待毙地性格,他死死捉住管教虫的手,马上就要脱离卡洛斯的“魔爪”。
身份暴露也就是这一眨眼的事儿。
“唔!”
眼前光亮只持续一瞬,然后泽兰便两眼一黑,他脑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将他的头牢牢按在了管教虫胸口。
泽兰的脸与卡洛斯的胸肌贴得严丝合缝,连鼻子都被压变形,死死贴在一起,只感觉连呼吸都很困难。
脸上的肌肉却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柔软又富有弹性,和雌虫硬邦邦石块一样的触感完全不同。
鼻尖传来的不是血腥味,也并非令人作呕的汗臭味,而是一股柠檬味儿混合着剃须水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就像是掉进了柠檬花堆成的小草垛,温暖又醉人。
泽兰一愣。
此刻按住他的,分明是即将拿他练手的施暴者、刽子手,他居然会把这当一个拥抱,他怎麽会有这麽荒谬的想法。
真是被关久了,连脑袋也开始不正常了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