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沙发上却传来一阵异动。
雌虫高大的身体蜷缩在沙发,本就已经是有些委屈的姿态,现在更是蜷成一团,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原本苍白到病态的皮肤,也跟被蒸熟了似的,一片彤红,温度都高到烫手。
“泽兰!泽兰!”
卡洛斯叫着雌虫的名字。
“泽兰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但不论卡洛斯怎麽叫,雌虫就跟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初到虫族,卡洛斯完全不能按照已有常识来判断雌虫的身体状况,时间紧急,他迅速给两虫做好僞装,便呼叫了船上的医疗号码。
“阁下夜安,您的雌奴没什麽大碍。”
船医拎着药箱,看着眼前的雄虫和雌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行医多年,见过不少雄主玩儿雌奴玩儿出虫命的,有些雄主还算怜惜雌奴,便会叫个医疗虫医治一。更多的是玩儿坏了就玩儿坏了,毕竟医治雌奴的钱都可以买个新的了,雄虫向来喜新厌旧,多为选择后者。
今晚接到治疗雌奴的医治需求,本以为是要来治伤的,从鞭伤到烫伤,从贯穿伤到殴打伤,他都是药到病除。
但他怎麽都没想到是要来治这个。
“给我看看,我的雌奴这是怎麽了,大晚上的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眼前的黑发雄虫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厌烦,似是生怕雌虫一直持续这个状态,扰了他清静。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阁下,过长时间的注视也会是一种失礼的行为,船医仅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他继续打量着沙发上雌虫的状况,可几乎都不用上手,他都知道这是什麽“病”。
大部分雌奴若是惹了雄主厌恶,便会在这一特殊时期被吊着,没有精神力安抚,也没有标记来缓解,就只能靠着意志熬过去,这比最严厉的酷刑还要让虫难受。
“您的雌奴是进入发情期了。”
抓到你了!
发情期。
卡洛斯心头咀嚼着这几个陌生的字眼,但在医生面前,他仍然撑着下巴做足了样子。
在恶补虫族基础知识时,他听到过这几个字眼,原本死板抽象的文字,在此时已变为现实。
平日里锐利如刀锋,流再多血受再多伤都可以一声不吭的雌虫,在发情期面前,也只能化作一团融化的泥团,完全看不出原来坚忍淡漠的样子。
“阁下,您看您打算怎麽处置您的雌奴?”
船医见雄虫怔愣着没有说话,便再次询问。
“你说处置?”
对于正在病中的虫,一名医生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简直荒谬极了。
“没错,阁下您的雌奴其实只是在发情期初期,按照常理来说不会这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