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时候声音明显要低一点儿。
看人的时候,桃花眼里不带轻佻的笑了,目光专注,莫名给人一种不由自主去信任的感觉。
夏衾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自己没意识到语气有点儿任性:“我不想躺担架上,太丢人了。”
要死了。
如果把他放在担架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送去医务室。
那干脆直接把他送到殡仪馆得了。
老赵已经开始指挥帮忙的两个同学把担架弄过来。
夏衾抓紧了谢星澜的胳膊,盯着担架,有点紧张。
谢星澜开口:“赵老师,我扶夏衾去医务室。”
“啊?”赵艳芬低头一看,问道:“能行吗?”
“能。”夏衾连忙接话:“能站起来。”
谢星澜闻言,几乎是搂着他的腰站起来的。
夏衾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搭在他肩膀上,受伤的脚单边悬空。
赵艳芬见他还能站起来,也觉得用担架兴师动众,怪不好看。
她松了口气:“行。谢星澜你赶紧的,把人扶到医务室里面去上点儿药。检查一下是扭伤了还是伤到骨头了,后者还得赶紧去医院才可以。”
“嗯。”
医务室离操场不是很远,但夏衾这一路走过去也够呛。
到了医务室,校医已经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看到夏衾来了,指挥他坐在病床上,让他把裤脚拉起来给看一下。
校医看了两眼,又不知道怎么按了一下,夏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终于听到老师说:“还好,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不能大意,接下来你还有运动项目吗?”
“还有跳远。”
“跟你们老赵说一下,别参加了。”校医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药酒:“把这个药一会儿涂一下,然后下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二中的医务室一共有两间,外面是学生平时拿药看病的地方。
里面则是两排椅子和两张床,供学生挂水或者是休息。
夏衾拿了药挪到了床上。
他刚要涂药,才发现谢星澜一直没走。
这人平时是个话痨,有他在耳旁准叽叽喳喳个没完。
今天太安静了,导致夏衾以为他已经走了。
他露出了一下诧异的表情:“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星澜看他是真的疑惑,内心有点儿挫败。
男生拿过药瓶,抬了眼:“我走了谁来伺候你?”
不得不说“伺候”这个词用的非常微妙。
整个二中敢让谢星澜心甘情愿说出这两个字的,用手指头数都不超过一个——就眼前这唯一的一个祖宗。